顾见骊也不恼，只是与林嬷嬷说：“下次再有这种事儿和
说
声。”
“诶！诶！”林嬷嬷连忙应着。
顾见骊嘱咐林嬷嬷仔细照看姬星漏，便起身去
隔壁看看姬星澜。
姬星澜踩着个小杌子，手里握着笔写字。她写得很认真，只是握笔
姿势不大对。她临摹那首诗瞧着也是个孩子笔迹。
顾见骊走近，问：“星澜懂这首诗意思吗？”
被子忽然被掀开，姬星漏下子坐起来，瞪着眼睛吼：“你干嘛！”
顾见骊在床边坐下，去挽姬星漏裤腿。
“你走！”姬星漏乱踢起来。
别看他才四岁，乱踢起来，顾见骊根本抓不住。顾见骊沉着声音：“林嬷嬷，把他压住。”
林嬷嬷应声，犹豫之后，压住姬星漏乱扭乱踢身子。
满敌意地瞪她眼，瘸拐地跑进屋。
林嬷嬷说：“昨儿六郎又犯事儿，被罚在佛堂跪宿，这才刚回来。”
“什
？”顾见骊惊，“昨晚为什没说？”
林嬷嬷懵。她愣愣看着顾见骊，心里揣测难道五夫人要管这些事儿。
瞧着林嬷嬷表情，顾见骊忽然明白。姬无镜这些年直卧病在床，根本没怎管过这两个孩子。顾见骊又回忆遍上次起用膳时场景，姬无镜似乎没有看过这两个孩子眼。想来，府里都知道姬无镜不管这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在别地儿受罚，林嬷嬷也不会说。
姬星澜脸上笑容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认识这些字……”
不认识只是临摹？
顾见骊柔着声音：“不认识也
顾见骊挽起姬星漏裤子，看见他膝盖片淤青。顾见骊抬眼，看着红着眼睛憋泪大喊大叫姬星漏，忽然就想到弟弟。
“再乱动乱叫，请你父亲过来压着你。”
姬星漏哭喊在瞬间熄，老老实实动不动。
顾见骊收回目光，拿止疼化瘀外伤药，慢慢涂抹在姬星漏青淤膝盖上。她边涂抹，边温声问：“为什要掀桌子？”
“乐意！”姬星漏咬牙切齿。
“星漏为什被罚？”顾见骊边问，边迈步进屋。
“昨儿您和五爷离开之后，六郎闹脾气掀桌子。”林嬷嬷小声解释。
“掀桌子？为什掀桌子？”诧异诧异追问。
“这就不知道。六郎自小总是这样，时常闯祸。被罚也不吭声。老夫人不管怎罚他，他下次仍旧依着性子乱来……”
姬星漏躺在床上，用被子蒙头不算，还用双小手堵耳朵，不想听顾见骊和林嬷嬷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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