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会儿吧,好吗?”
“为……为什睡……睡会儿?”
“你已经在做梦。”
望着她,很久(甚至直到今天,甚至会到永远),都不敢确定她到底是在童话中,还是已经从童话中不小心走进现实。
“那,当蹲在那片春天草丛中看你时候,你正在干什?”
识N时候,她已近中年,在家电影厂作着导演。她身材修长,她依然美貌。她四十岁生日那天在她家喝酒。醉人酒。问她还记不记得她小时候住那座房子。她说当然记得。说,那座房子,简直,简直就像个宫殿!她说怎你去过?你在那儿认识谁呢?说你姐姐还弹钢琴吗?她说,什?她说她没有姐姐。说,还有你哥哥,他太安静,他好像挺忧郁是吗?她说噢好,你别再喝。她夺过酒杯说,她没有姐姐,兄弟姐妹她都没有。看着她心想她到底是谁?近乎无礼地看着她心想她是谁这不要紧,她还是那美,温文尔雅像她母亲虽然几乎没有见过她母亲,她还是那美但不像她姐姐,(她姐姐美,但是冷),虽然她说她并没有姐姐。不管她是谁这确实没什关系,她还是那需要个教堂守门老人来守护,四十岁算什,八十岁也埋没不掉她脸上童话。说这没关系,真,没关系。同时想象着她爱时候必定疯狂无比炽热灼人。
说:“那天他走后,你父母骂你吗?”
“为什骂?”
“他们错。那是他们错儿。你父母,还有你姐姐和哥哥,甚至你家保姆,是他们错儿。”
“看你是不是睡会儿?”
“不知道。也许,那时父亲正在写本书,正看着他写。”
“那些童话吗?”
“不,他正在虔诚地写着部足以葬送全部童话书。”
32
写作之夜,N所以是女导演N,所以在印象
“他们在第四章里,以为画家是个野孩子。就是说--坏孩子。真,他们错。”
“好好,你躺下,什第四章不第四章,对,就躺在这儿,躺下来。”
“噢没关系,真没关系。但是画家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画家?哪个画家?你说谁?”
“这不重要。画家那时候和所有孩子样。所有孩子都样,不是吗?但是画家并不走,他氢这件事记得越来越深。知道他,知道他为什总在画那根羽毛,那根越来越飘逸越来越冷峻越来越孤傲不群羽毛。甚至知道O,为什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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