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推官以前就对说过句话,人都有犯错时候,若知错能改,便是难得。”张昌道。
“知错,知错,知错。”刘仵作连连点头哈腰,听张昌传这话,还以为韩推官打算原谅他,心里头升起丝丝小小希望。
张昌冷笑,“不过倒没看出你哪里知错,若真知错,又岂会只给韩推官赔罪?奉劝你还是好生想想以后,是做‘人’呢,还是做别,畜生下场可不太好。”
张昌虽没有直白地拿话威胁他,但刘仵作听得出来,如果今天他不能好生赔罪,那以后他怕会惨到连做人机会都没有。刘仵作丝毫不敢怠慢对方‘威胁’,
事,可别说为给韩推官下跪赔罪,再闹出什好歹来,又赖在韩推官身上,们可担待不起。毕竟您可是开封府老人,干二十多年。”
张昌说这话时候,声音很大,不少来马棚领马衙役们都听见。
他说完就走,独留赤身背着荆条刘仵作尴尬地站在马粪堆前。
这些衙役们打听之后,都晓得刘仵作犯什事,禁不住嘲笑他倚老卖老,不自量力。若不是仗着老资历,他哪敢那张狂做事?
其实这衙役们之中,只有极个别几名跟刘仵作有样想法,大部分衙役都曾跟着崔桃查过案,亲眼见识她破机关,为大家规避危险能耐。便是女囚,身份低,原本心里头对崔桃有点小偏见和瞧不起,但从见识她才干之后,大家心里都是服气,也都明白包府尹和韩推官留她协助办案缘故。
刘仵作听这些人都在骂他蠢,听他们异口同声地称赞崔桃多能耐时候,脸上火辣辣,才恍然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之前他只顾着眼前亩三分地,接触人也都跟他有样想法,他只觉得自己是对,愤怒于开封府对待仵作待遇居然不如女囚,便认定这里头有猫腻。
现在这多人都嘲笑他,对他指指点点,刘仵作才切实地意识到原来又蠢又无能是他自己。衙门里绝大部分人都是惊叹佩服崔桃才华,觉得她值得被器重。也便是说,人家是靠自己能耐上位,而非什女色。是他偏着眼睛看人,把什事儿都看偏。
荆条刮着刘仵作后背阵阵发疼,他思来想去,还是在马棚前跪天。他决定在表诚心赔罪之意后,便去主动请辞,以后这汴京城他是没脸呆不下,只能举家搬迁。
张昌等着刘仵作去王判官那里请辞完,便叫住他,笑问他:“这就走?”
刘仵作心下哆嗦,忙表示他这就滚,汴京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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