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才好奇地看着崔桃:“崔娘子不担心?”
“担心什,便是打草惊蛇,李三郎等人干得也不是什光彩事,相信凭韩推官能耐,参本把他们骂得无言可辩很容易。麻烦是朱二牛,到底跑哪儿去,现在人还不出来。如今这长垣县都已经被开封府人控制,这好机会他若再不珍惜,回头真可能没命。”
王钊和李远竟异口同声:“那如果他也死?”
“还有周福和魏县令,不知可否严刑逼供?”崔桃突然双眼发亮地看向韩琦,“保证看不出伤。”
王钊:“……”
“便是为奴为婢,都要登记在册,若有死亡皆要报与官府。这些女子却连个家奴身份都不配有。倒不知这梦婆从哪儿弄来这多女子,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人供向京城?”王钊叹口气,费解不已。
王钊刚刚口中所说家奴,便是如张昌那般是正经人家里头伺候人家仆。
除因罪沦为官婢情况之外,绝大多数奴婢与主人家都是雇佣关系,即以契为约定。奴婢已非前朝那般,为主人家私产,待遇甚至不如耕牛。在前朝时,主人无故杀害奴婢,不过徒刑年。而在本朝,若有此类情况发生,惩罚是‘减常人等’,也便是说主人家即便不会以命抵命处以斩刑,却也要被判流刑三千里,这点比起前朝变化颇大,是相当严重惩罚。
“除孤儿之外,哪个孩子不是爹娘养得。爹娘不报官,官府自然不知道。既曾有易子而食情况存在,卖女求财还算稀奇?”崔桃语气讥讽,显然对于这种情况也很不爽。
“若拿那些人杀人证据,就得靠朱二牛证词。如今汴京那边,皆打草惊蛇,若再查不出实证来,韩推官此番回去只怕会十分难做。”王钊担忧道。
李远:“……”
他们莫名觉得后脊梁发冷是怎回事?
至天色大黑,崔桃已经无聊扎个小草人,用银针在草人各个要害部分扎好几个来回,看得王钊和李远都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也被扎般。
“人来!”李才在外头激动地喊道,随即他将外表狼狈朱二牛拉进衙
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韩琦。
韩琦直默然听着众人说话,见众人此状,原本轻轻敲桌手指停下。
“无碍。”声音还是风轻云淡。
此话却并不能安慰到王钊和李远等人,他们只觉得韩琦实在安慰他们。特别是李远,很内疚自己冲动会给韩琦带来麻烦。可是要他栽经历次,他怕是还会做同样选择。
唯有崔桃端着杯茶低头慢慢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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