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宋仪揉揉自己脸,咬着牙说:“你他妈就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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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劲贫嘴?”宋仪侧过头,看着他因为失血苍白脸色,又心疼又生气,顾行川就是他克星,“刚才那个人说什?你气成这样?”
“没什。”顾行川轻哼声,微凉鼻尖在宋仪颈窝里拱着,“你别问这些,关心关心。”
宋仪摸摸他脸,轻声问道:“真不疼吗?”
顾行川抬起眼,看着他紧张关切神情,嘴角微微勾,“特别疼,疼快死。”
“警察!”宋仪听这话,拔高声音,眼圈泛圈红,“还有多久到医院?”
,从纸巾盒里快速抓出大把纸巾,摁在掌心可怖伤口上,疼嘶声,轻松嗤笑着说:“想美,不给你看。”
“你……”
宋仪咬咬嘴唇,盯着纸巾上蔓延红色血迹,眼泪都快要下来,“你疼不疼?”
“不怎疼。”顾行川低声说句。
警车停在两人面前,警察问询顾行川情况,打开警车后座,两人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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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
“能不能快点?”宋仪急母语都出来,开车警察没听懂,茫然看着他。
宋仪费力思考着这句话怎拼,沾满汗水手掌心被轻轻捏下,顾行川贴近他,近距离看着他,笑着说:“其实不疼,你别怕。”
宋仪端详他脸,看不出是不是不疼,但用膝盖想想都知道疼,顾行川越逞能,他越想哭,“都这样,你还能笑得出来。”
顾行川盯着他,压低声音说:“你别哭啊!比起怕疼,更怕你哭。”
宋仪惊魂未定,上车两手掰着顾行川手臂,“你让看看,看才能放心。”
顾行川就是不给他看,捂着个宝贝似背过手,宋仪怕弄疼他,不敢太用力去掰,“你别逞强!”
“你才逞强。”顾行川刺棱棱脑袋靠在宋仪肩膀上,扎宋仪痒痒,他呼吸重重,“小看你,你怀着孕还敢去和人打架。”
宋仪现在想起来很后怕,当时脑子热,什也顾不上,他调整着呼吸,“是想帮你。”
顾行川闻着他身上熟悉味道,属于宋仪气息,激烈搏动心脏逐渐平息,“你这是舍命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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