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旸脸上血色在池照话语中慢慢褪去,不正常这三个字,实在是太刺人。如果是个正常人,听到这样评价,肯定会笑置之,可听在真正患病人耳朵里,那就是最刺耳最恐怖侮辱。
因为他们说是事实,是自己无法辩驳明显缺陷。
祁煜旸松开直紧攥手,两人对视,不知道过多久,他突然笑下,这个笑容随和又淡然,是个非常正常笑容。
但这样笑容出现在如今这种剑拔弩张情况下,就太不正常。
池照心高高提起,他觉得现在祁煜旸看着比刚才还危险。
作太大,小木桌猛地挪动下,咖啡杯掉落在榻榻米上,咕噜噜声音直到杯子触碰墙壁才停止。
“你凭什说与你无关,喜欢人是你,直想人是你,不能离开人也是你,这叫与你无关?”
薛清微微皱眉,看起来对突然激动祁煜旸很不赞同,祁煜旸身子僵,数秒之后,他颓然坐回去,过很久,他才慢慢开口,做出让步,“这些就先不提。但是,不要搬走,如果是因为打扰你,那以后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这样行不行?”
薛清眉头更皱,“不行,祁煜旸,你没发现你自己有问题吗?”
这句话出,祁煜旸浑身都僵硬,他目光怔然又无措。
人在紧张时候,总会下意识做出些动作,就比如现在,池照挺直脊背,右手无意识往旁边挪些,而他右手边,正好就是隔间门。
他在防御自己,因为他怕自己会伤害他。
祁煜旸视线落在他右手上,慢慢,他抬起眼睛,目光落进池照眼底。
“薛清,你觉得是疯子吗?”
这长时间以来,他从来都没跟薛清透露过自己病情,开始不说,是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后来不说,是怕薛清因此而远离他。
可现在,薛清居然发现,他是什时候发现?
祁煜旸张张口,想要为自己解释,“……”
池照却干脆打断他。
“你也许觉得你对感情是喜欢,可不这觉得。你对态度,只是种病态执着和依赖,你总跟在身边,离开你心情就会变得十分糟糕,甚至还有狂躁征兆,就连睡觉也不安稳,”池照细细数着祁煜旸症状,说到这些时候,他还微微抬高音量,“这不正常,很不正常,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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