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床姐姐出院,她依旧没有。
秋澄把小火车放在床头,伸手擦她眼角泪痕,没坐下也没动,静静地看会儿。
不多时,张
阿姨挤进满是人电梯:“够够,你上个月给零用还有不少结余呢。”
梯门缓缓合拢。
——
秋澄走进病房。
正是午时,二人间病房里安安静静。
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停在附属儿童医院门口。
秋澄付钱下车,路过医院门口杂货亭,买辆按会唱儿歌小火车。
他把小火车拿在手里,带着进医院,绕过前面门诊大厅,径直去后面住院部。
上到十六层,出电梯,刚好遇见他请那位在医院陪床照顾保姆阿姨。
阿姨正要下楼,见秋澄便道:“小丫头刚睡着。”
秋澄在去医院路上接到公司电话。
经纪人还是之前说辞:“你就服个软吧,真。”
“你跟他们这僵着,也不是办法。”
“何况那部戏你早签,现在放人鸽子,也不太说得过去。”
“制作方那边要是想搞你下,给你买个黑热搜,你这几年辛辛苦苦积累名声和口碑不都臭吗?”
其中靠里张病床今天已经空下来,暂时也没新病人入住。
靠门床位则拉上帘子,轻轻掀,里头躺着个年仅五岁小姑娘。
小姑娘皮肤瓷似白,两个粉头绳扎小辫子,睡觉也没拆掉,略凌乱地顶在脑袋上,鼻尖、唇尖小小,呼吸下下,又轻又浅,是个丁点大惹人疼小丫头。
小丫头约莫是中午哭狠,眼尾还带着泪痕,可见早上想吃话梅决心有多强烈。
秋澄想象得出来她是如何跟阿姨撒娇要零食吃,也多少能猜到,这丫头今日「无理取闹」是因为什——
“她说要吃话梅,早上就在喊,说那个吃不健康,没肯给她吃,她中午还气哭。”
阿姨叹:“想想怪不忍心,现在去给她买。”
阿姨:“你来刚好,就怕她万醒找不到人又要哭。”
秋澄点点头,阿姨说完跟着人流匆匆忙忙地进电梯。
秋澄想起什,转身道:“钱够吗?”
“真,秋澄,你听句劝,别跟公司硬碰硬,对你没好处。”
秋澄坐在出租车后排,帽檐半压,手机按在耳边,侧着头,目光看向车流不息窗外。
他没有任何情绪上起伏,也没有作答,只是平静地想:原来这久,他们还在等他服软,或者说,等他乖乖就范。
秋澄直接挂电话。
对方也没有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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