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来?不,不可能。
老板说?不,也不可能。
裴玉满脸震惊,几乎脱口而出:“你听谁说?!”
秋澄敛起他那双浅色瞳孔,恢复到寻常清冷。
他没回答裴玉,只淡淡道:
却听看着他秋澄默默继续道:“你出生山区,从小家庭贫困,是穆家基金会资助。”
“不可否认,你很优秀,尤其是学业方面。”
“所以当初你老板转学去国外,你被挑中,成「伴读」。”
“你毕业于藤校,主修管理与金融,学业绩点满分。”
“你老板很信任你,你还没毕业,就成他助理,协助他打理事业和些生活琐碎。”
他觉得个男人但凡要点脸,都知道自食其力这四个字怎写。
但显然秋澄不知道。
是,他是为救他外甥女,他是有不得已隐衷。
但在裴玉看来,芸芸众生都苦,这些并不是个人不靠自己,而靠攀附他人正当理由。
穆行天不在,客厅没有人、只有他们,裴玉再次没有忍住:“你觉得你这样,可以持续多久?”
儿园、兴趣班,个是解约。”
裴玉转向沙发,没什情绪地看着秋澄。
直以来,他都觉得秋澄太理所当然。
这种理所当然让裴玉觉得秋澄身上显露着种别人都没有自傲与沉着。
裴玉曾将之形容成嚣张。
秋澄重复遍:“你和,有什不样吗?”
秋澄目光沉稳,言辞无不犀利:“论金钱,你拿穆家钱,也就是你老板钱,也是;论所得,你由此改变人生,也是;论结果,你留在你老板身边、牢牢依附,也是。”
秋澄第三次问道:“有什不样?”
裴玉脑海中「轰——」声。
这些有关他不为人知身世背景,秋澄怎会知道?
秋澄看进裴玉眼底,裴玉这才发现秋澄瞳仁是浅色,窗户透进日光与室内灯光光线交织下,那双眼睛如同兽眸,显现出种可以探知内里敏锐洞察力。
秋澄便以这样目光,静静注视裴玉:“你和,有什不样吗?”
裴玉吃惊,有什不样?
不样地方可多去!
他怎能拿自己跟他这位总助比?
他也确实亲口对秋澄说过:你很嚣张。
如今眼看着秋澄进驻这套宅子、坐在穆行天才会坐位子上,这种觉得对方嚣张感觉更为明显。
裴玉是真不懂,个说难听点不过是被包养男人,他凭什?
就凭他老板另眼相待?
裴玉看不起秋澄,打心底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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