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声音又甜又丧,“傅叔叔,你在哪儿?”
傅施阅低眼看着半死不活方建修,五十地说:“在医院,有位长辈受伤,来探望。”
“啊?伤势不要紧吧?”林斐放轻声音。
傅施阅靠着冰冷停尸台上,波澜不惊地说:“没关系,你不用担心,假期和周勉好好玩,会按时送你们回学校。”
林斐稍稍放心,乖乖地嗯声,“傅叔叔,今天谢谢你帮按摩。”
眼睛,轻而易举能让他想到那个被他逼上绝路女人,“你妈说对,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欢迎你,也没有人爱你,你为什还要活着呢?”
傅施阅嗤笑声,似乎很不屑。
方建修心横,如今他已经瘫痪,还怕什?彻底豁出去,“傅施阅,你有本事杀,你敢吗?”
“你想死?”
傅施阅鞋尖在方建修身上蹭蹭,擦去不存在污渍,蹲下去,轻描淡写地笑道:“未免想太轻松,会送你去最好疗养院,医疗技术足够让你苟延残喘,拖着这副身躯像狗样再活十几年。”
“举手之劳。”
静默几秒,林斐小声地问,“傅叔叔,你什时候回来呀?”
傅施阅举起手腕,瞥眼腕表,报个时间,林斐声音里带笑,“在医院要戴口罩哦,傅叔叔要小心感冒吆!”
甜能要命。
毫无尊严活着才是最狠报复。
方建修恐惧尖叫刺耳,在寂静空旷太平间来回碰撞,傅施阅站起身,森冷面庞与冷冽灯光融为体,慢条斯理地说:“不要想z.sha,是不会让你死。”
大衣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傅施阅脱手套,拿出来。
[斐波那契]:定是没有睡醒,不然为什会看到伦敦眼。[大哭]
傅施阅嘴角扬起,随手拨微信电话过去,那头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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