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低头，用鼻尖轻轻蹭
蹭顾炀软嫩
脸颊，并不多问。
“
知道。”
顾炀这
下耗尽太多力气，晚上吃饭时候都无精打采，坐在餐桌上，靠着樊渊臂弯，任由樊渊喂食。
樊渊将食物切成小小块，用牙签插着递到顾炀嘴边，顾炀就张嘴吃下去，吃两口再给擦擦嘴，双眼微眯，吃着饭几乎都要睡着。
吃完饭樊渊把顾炀塞进卧室被窝
工人们渐渐聚拢到大树底下，而樊渊此时已经带着顾炀坐回到车里。
车子重新启动，往家方向驶去。
顾炀仿佛透支无数力气，瘫软在樊渊手掌心，轻轻喘着气。
樊渊缓慢揉着顾炀后背，没有问顾炀做什
，也没有问顾炀知道些什。
顾炀躺在樊渊温暖掌心里，转头把脸埋在樊渊掌心，小小嘴巴轻轻亲吻着樊渊掌心皮肤，半响没有说话。
“枯死也好，不然可不忍心锯断它。”
顾炀站在樊渊手心，将双小手按到粗壮、干枯树干上，闭上眼睛。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风吹过茂密树冠传来飒飒声响，看到夏日里蝉鸣时振翅，蔓延到远方、随风折腰绿草，以及名站在苍翠大树前稚龄男孩。
樊渊静静地看着紧闭双眼顾炀，小小顾炀站在他手心里，双小手按在漆黑干枯树干上，有无数莹莹绿光从顾炀身上慢慢飘散，渗透进干枯树干中。
早已枯死大树突然迸发出无限生机，有稚嫩枝丫从发黑枯枝中抽出来，绿叶生长，瞬间遍布整个树冠。
就像曾经在废旧收购站骂过他是怪物虐猫人样，这样顾炀，对于般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不敢置信怪物般存在吧。
可樊渊不同，樊渊从来都是包容他、理解他、相信他。
不用樊渊问，顾炀自己就把事情都说出来。
“那棵树在等个人，只是借给它点力量，它弄出这大动静，如果还等不到想等人，也无能为力。”
顾炀说完，轻轻喘着气，人变小，呼吸方式也变得像个小孩子，小肚子鼓鼓，看着樊渊视线里，满满都是依赖和信任。
几名工人谈论声音渐渐消失，他们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突然重新发芽、生长，在冬日里瞬间绿意盎然大树。
“咣当。”
是工人手中电锯掉落在地声音。
无数名工人停下手里工作纷纷看向这颗奇迹般大树。
冬日里风寒冷刺骨，吹过茂盛树冠，树叶互相撞击、摩擦，发出声响仿若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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