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伸手接过：“喂，佟哥。”
通嗯嗯啊啊，挂
电话。
挂完电话，站在床边
李蒙和躺靠在
秦岭：“
也还好。”
佟贝贝语气还是急，从未有过急，与往常平静温和截然不同。
“小李呢？小李没在你病房？”
秦岭试图顺毛：“贝贝。”
佟贝贝不容置喙：“把手机给小李，你给躺回去！”
“哦哦。”
喝几口水，嗓子不干，秦岭示意：“手机。”
李蒙把床头柜抽屉里手机找出来，递给秦岭。
电话接通，手机那头声音低哑而带着惊讶，“你醒？”
不待秦岭开口，几乎是飞快，“感觉怎
样？还晕吗？除腿，有没有其他什地方不舒服？”
李蒙明白他意思，飞快道：“没事，张总也没事。”
秦岭心想：贝贝呢。
“哦。”李蒙才想起来，“佟哥也没事，就是……”
就是浑身淋雨，发烧。
秦岭连着咽几下喉咙，才发出声音：“就是什？”
。
而这个时候，秦岭也已经坐不起来，人躺在地上，只手手背搭在额头上。
听到脚步声，他想抬起脖子，声“别动”带着颤音地传到耳边。
秦岭喉结上下滚滚，尽量撑住、不晕过去，又闭闭眼，尽量平静地开口：“还好，张总被砸到头。”
睁眼，佟贝贝脸雨水，眸光里担心都要溢出来，眼角也有水渍，不知是雨还是眼泪。
秦岭：“贝……”
佟贝贝：“躺回去！”
又凶道：“别让再说第三遍！”
“……”
秦岭老老实实地放下手机，递给李蒙。
“想吐吗？难受吗？”
满口都是掩藏不住担心和关切。
秦岭直等佟贝贝说完，才开口：“没事。”
秦岭声音有几分虚弱，同样关切不减，“淋雨发烧？多少度？现在好点吗？”
佟贝贝急道：“你管这些干什？又没事！”
李蒙为难道：“发烧，昨天烧个晚上，刚刚去吊盐水。”
秦岭动动，明显是想起来意思。
李蒙忙道：“秦总，你条腿被砸骨折，腿已经包起来，就别动。”
又忙说：“佟哥没事，真，昨晚吃退烧药，刚刚去挂水时候也不怎烧。”
秦岭闭闭眼：“水。”
“秦岭。”
这是秦岭昏迷前最后记忆。
再醒来，睁开眼，看到便是医院雪白天花板。
他侧过头，李蒙立刻走近：“秦总！”
秦岭喉腔滚滚，因为太干，个字都没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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