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王爷实在想见,那就去见吧。”画椿陪着他走过快十年岁月,亲眼见证他这小半生苦痛和孤独,内心深处也是希望他能开心点,哪怕只有片刻,“倘若无药可解,那就只能顺应心意。”
萧未辛低头看着池子又是阵思量,“所以,是真对他……”
他立在桥边站会儿,又看会水面反射波光,阵夜风吹过,他忽然福至心灵,最后那点纠结也解开。
“陪去看看吧。”萧未辛回过身来,“你先见见也好。”
画椿其实
“见他便心生欢喜,不见他就日夜难寐。”
“想起他,心跳就会变快。”
“你说,这是为什?”
画椿听着他这番话愣住,盯着自家王爷脸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这真是她们那个寡淡无请冷漠自持王爷吗?
着他起居画椿不放心,索性披衣服提灯来找。
“王爷,春寒料峭,还是回去吧。”画椿把带来手炉塞到他手里,恭敬地往后退两步,她低头看看夜色下闪着银色波光水面,实在不懂有什可看。
萧未辛握着暖炉沉思好会儿,忽然低声问道:“你是医女,如有疾,你可否能给解惑?”
“什?”画椿大吃惊,忙上前要给他号脉,她日日都精心调养着他身子,这些年从不间断,怎身子有疾她竟然不知?
萧未辛听话把自己手腕递过去,画椿隔着层薄薄里衣仔细分辨脉象,“脉象浑厚有力,不似有问题啊?”
瞧他那茫然无措脸,与个情窦初开却又不自知少年有何分别?
画椿尽管内心震惊到生活不能自理,可表面上还是要装得镇静,毕竟要是现在笑出声来会被要面子王爷罚俸禄。
“王爷,这确算是种病症。”画椿轻声说道,“您听过‘相思’吗?”
萧未辛心剧烈跳下,眼里有些闪烁,他抿抿唇而后又道:“何解?”
“无解。”画椿叹口气,“王爷若是想解掉这种病症,寻医问药是不会有结果,千百年来先人能没能解决事,介区区医女就更无解。”
“不对。”萧未辛板正经说,“它跳很快。”
画椿有些糊涂:“确是快些,但也不至于出岔子。”
“王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萧未辛犹豫会儿,抬手在自己心脏处点点,眉头紧皱:“画椿,无人可问。”
“近来总是独自思量着个人,他总是干扰,时不时地就要跳出来,这多年从没有这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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