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里扔着昨天换下来衣服,最上面有条黑色内裤,赫然是借边樾那条。
当初借时候、穿时候没觉得有什,如今看到、回想……
“靠——!”
卫生间里骤然传出林年声大喊。
邱坤鹏啧声,想起自己白天传片儿,对另外两人嘀咕:“这反常,你们说年爷会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女生,恋爱?”
邱坤鹏:这瞧着也太不对劲吧。
边樾:……
边樾:是不对劲。
边樾:最近有点忙,不在学校,帮盯他下。
边樾:【红包】
怎就弯?!
回到寝室,林年坐在床下桌边,人趴着,脸贴着桌面,生无可恋,面无表情,目光涣散,像条死鱼。
宿舍三人全在看他。
这是怎?
这也太反常。
可那是边樾。
他们从小起长大,路同校,关系铁磁,两家关系也好。
多年前换房子,两家甚至搬到同层,直接门对门。
如果没成,和边樾还能做最好朋友吗?
最后……
林年几乎不用深思分析,脑海里直接就是窜逻辑和结论:
不该是边樾,也不能是边樾。
是边樾是要完蛋。
首先,边樾铁直。
其次,他弯对象是边樾,他能如何?
路北北想到个人:“轮滑社那个吗?”
他记得林年对他说过,那个
邱坤鹏:得嘞,好说。
邱坤鹏:必须。
林年做死鱼做整整20分钟,太过反常,没人敢多问,就让他独自趴着,个人静静。
林年趴完,起来去厕所。
刚进去,无意间瞥到墙角架子二层自己盆子。
已经上床路北北眼神询问邱坤鹏,邱坤鹏摇头耸肩。
路北北又看向盛宁禹,盛宁禹淡定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接着替路北北把手机拿下来充电。
邱坤鹏悄咪咪偷拍张林年做死鱼照片,发给边樾。
邱坤鹏:不是说去小胡同吃夜宵吗。
邱坤鹏:今天夜宵有毒?
林年心底两行泪:什最后啊,他就不该弯到边樾身上去!
什首先其次、掰不掰啊,谁要和最好朋友友情变爱情啊?
从头到尾,他就不该弯。
不弯什破事儿都没有!
他怎就弯?
掰边樾?他疯吗?
就算他胆儿肥去掰,他有多少把握?
不是百分百能成功,万弄巧成拙,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
这要换普通朋友,试试就试试吧,他胆子向大,又向来争强好胜、不怕失败。
要是没成,朋友也做不成,大不就做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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