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有些重，他双手握着茶壶把柄，才晃晃悠悠倒
满满
杯。
“给你。”
手晃，『奶』声『奶』气。
“谢谢宝贝儿。”顾昂终于把那块『毛』巾扯下来，拿过水杯饮而尽。
“杯子，给
。”晃晃伸手，抢回杯子。
他耐心放慢口气，“你看，不流血，喝点水就好。”
“不行，不救你，会传染！”
晃晃『奶』声『奶』气，自言自语，“会儿不能让大爸爸回来，传染就不好。”
顾昂愣住，迟疑开口，“你不怕被传染吗？”
“不怕！”晃晃把头埋在他
颈窝里，“最喜欢你。”
顾昂皱眉，伸手用手掌擦水。
“你别动！”
晃晃看他挣扎，很着急把『毛』巾按回去，差点儿把人捂死。
他肥嘟嘟腿跨在顾昂身上，又扯开他睡袍，疯狂开始按压胸口。
边压，边很有节奏数，“二、二。”
给顾昂敷下。
电视剧都是这样演，放在额头上拍拍，第二天就活蹦『乱』跳。
可是挂『毛』巾地方太高，他努力蹬腿，却怎
也够不着。
他费劲地把旁边小凳子拖过来，然后弯腰踩着凳子边儿爬上去。
晃着身体努力把手臂伸到最长，手指勾，终于把『毛』巾扯下来。
他端起茶壶，又倒满满杯，命令道，“再喝。”
顾昂无奈，又喝完杯。
嘴巴湿漉漉，还没来得及缓和，杯子又被夺走。
“再来。”晃晃又续杯。
顾昂撑得不行，抬手拒
顾昂有些感动，到底是没白养这个儿子。
他伸手拍拍晃晃背，决定循循善诱，“那给倒杯水好吗？”
“喝水就会好吗？”
“会。”
得到新知识，晃晃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滚下沙发，蹲在茶几旁边端着茶壶倒水。
这他妈是心肺复苏加强版，顾昂差点儿被折腾死。
他吐出口气，“宝贝儿，谢谢你，但不用这样……”
“不行，要救你，不然你就死。”
晃晃本正经说，“电视上，都是、都是这样。”
顾昂心想，你看哪部电视剧，下回不给看。
就着小凳子，他打开水龙头把『毛』巾弄湿，又拍两下，把里面水挤出。
晃晃拎着那坨湿答答『毛』巾，慢吞吞地光脚回到沙发前。
“你干什…….”顾昂还没来得及问完，大坨没有拧干『毛』巾就扔到脸上，水珠顺着没有拧干『毛』巾滑落进脖颈。
从头凉到脚，透彻心扉。
嗯，比刚刚凉水澡有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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