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起刀落将根竹子劈开,再削薄打磨,动作利落熟练,这件事他做九百年。
“也不是什大事,就是小草跟说他们那群小伙伴,最近总被抢糖。”
“小孩子打架也要管?”折阳问道。
布偶猫眯起猫眼,做出神秘表情:
“小草说啊,那个专抢他们糖果不是人,是鬼!只在阴天或傍晚小巷里出没,张嘴满口都是血……还跟小草说要吃掉他们!”
白骨本来直盯着折阳看,此时又去看那盆鲜红鸡爪。
折阳以为他想吃,夹起来块递过去。
白骨立刻张嘴,他没有舌头,筷子松,鸡爪就顺着他空荡荡骨头中央掉落下去,砸在脚边。
看着地板上红通通鸡爪,折阳沉默片刻,弯腰拿纸巾捡起来扔。
布偶猫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是在打什小主意,它直等折阳吃完才说道:
掰下来,洗个澡好像打仗。
中午,布偶猫叼着袋子吃食晃进来,看到折阳正脸凶狠削伞骨,身后站着安安静静白骨。
它把吃食放在桌子上,先感受下店内温度,确保温度正常才舒坦地躺进窝里。
“给你带无骨鸡爪,陈记老板娘卤。说折阳,你也管管你身后那个骨头架子啊,成天到晚散冷气,大夏天都快冻死,不得不大清早跑出去躲躲……”
折阳扔手里柳叶小刀,起身去拿布偶猫带回来鸡爪。
折阳确在做着换取功德营生,但也挑人挑事好,这种小孩子打架他没兴趣。
“吃就吃,关什事,世上少几个人,不刚好净化空气?”
“折阳,你知道陈记卤肉店老板娘有个儿子对吧?叫小草,今年上小学二年级。”
“知道,快胖成球那个。”
折阳重新坐回架子后削伞骨,纤薄柳叶小刀在他指尖几乎挽出个花。
“嘿嘿……”布偶猫尬笑声,走到折阳面前。
“猫,你在打什鬼主意?”折阳目不斜视,从布偶猫进来,他就知道布偶猫有事想说。
“不冷啊,这温度控制得挺好,不是比空调好用。”他边不停往鸡爪里加盐加辣椒,边淡淡地说道。
布偶猫看折阳整整倒瓶辣椒、几大勺盐进去,觉得舌根都跟着发苦。
“那是对你,都快冻死好?你可是要开店做生意,冻到就算,冻到客人怎办?”
折阳搅拌好鸡爪,夹块放进嘴里,满意眯眯眼睛。
他体质特殊,不仅不知疼痛,味觉也几乎消失,放这多盐和辣椒进去,他才终于吃到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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