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阳只当看不见,走到门口回身推荆悬把后立刻关门,将荆悬挡在外面。
折阳看着那渺小火苗,转身去扒荆悬身上衣服。
荆悬老老实实任他扒衣服,他个骨头架子,就是脱光也没什。
折阳把荆悬扒光也没在他身上找到块长出来肉,乐安给供奉实在太过稀薄,这说明她心不诚或者压根不信。
也是,折阳只是威胁乐安日日供奉伞就放过她,并没帮乐安达成什心愿、做成什事,供奉稀薄也是正常。
他叹口气,本以为这小鬼好骗,看来是白折腾,明日只能好好问问乐安有什遗愿未。
折阳瞪过来眼:
“你带回来你看着。”
话落就领着荆悬去内室,关门前不忘转头冷声提醒乐安:
“去洗个澡,去去晦气,脏死。”
乐安使劲点头,等折阳关上门,小声跟布偶猫说:
回到伞铺第件事,折阳就把荆悬脑袋上头套给揪下来。
绿鱼头套刚摘掉,身后就响起声中气十足尖叫。
“啊——骷髅啊——”乐安抱紧油纸伞连往后蹦,踩到布偶猫爪子,布偶猫也跟着尖叫起来。
“啊啊啊!脚啊!”
折阳揉揉耳朵,顺手拿起扎在楠竹上柳叶小刀扔出去,小刀擦着布偶猫过去,削断缕猫毛。
临睡前,他照例做片锁魂符扔出去。
锁魂符绕着室内乱飞,片刻又飞回到折阳面前,掉落在地。
荆悬尸体是折阳亲手埋,墓是折阳亲手建,这九百年除他,几乎没人去过荆悬墓,可以说荆悬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丢半魂灵,如今连半点痕迹都找不到。
淡淡烦躁又袭上心头,折阳转身回自己房间。
他动,荆悬立刻紧紧跟上。
“他脾气好差啊,身边那个白骨是什?”
布偶猫甩甩尾巴:
“他叫折阳,以后就是咱老板知道吗?你说啊,你能干活,明天开始收拾房间任务就交给你。”
乐安认真听着,摸摸怀里伞,想着折阳之前说话,把伞放到面前,先拜拜。
内室,只崭新蜡烛慢悠悠燃起簇火苗,只是那火苗小得不能再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布偶猫立刻闭嘴,不忘抬爪子狠狠给乐安巴掌。
“别叫!”
乐安捂住嘴,伸手指着荆悬直抖。
“抖抖抖,抖什抖,你自己是个鬼,还怕副骨头架子吗?”布偶猫怒吼,看着自己缺块脖领毛,心疼坏。
“丑死丑死,好看毛啊!凭什只削不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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