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烨得到
回复，像是完成生命中最重要
件事，将手机从耳边放下来。
浑浑噩噩。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
回到家。
他坐在沙发上，行李就随意丢在门边上，努力地勉强自己又等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又给盛耀去个电话。
电话打过去。
能不能别这浪飞起。
什叫做不是
想开飞机。
但今天杜烨实在没有玩笑心思，他心脏现在被只看不见大手抓住，紧阵阵疼痛，简直窒息。
既定轨迹还是来临。
盛耀命运再次与上世出现重合。
杜烨抬手擦着眼角，张嘴。
发不出声音。
深呼吸。
吞下口水。
杜烨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说话，但声音依旧沙哑：“那个……你说，那个人是你飞行教练？”
地颤抖。
有辆计程车打着转向灯开过来，中年秃顶司机探头看他眼。
杜烨吸着鼻子与他对视。
司机等两秒，又徐徐开走。
杜烨觉得自己好像等好几年，低头再看手机，原来时间才过去分钟。
却没有人接。
直响，直响，响不知道多久，杜烨心在往下沉。
杜烨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比较乐观人，神经大条很少会去做不必要联想。
然而随着那
开飞机，该死地开飞机！
杜烨咬着牙，字顿地继续说：“知道，但不喜欢开飞机男人，为，你可以不开飞机吗？现在就告诉他，你这辈子都不会碰飞机。盛耀……拜托你，没求过你什，这次求你。”
对面安静下来，然后很快，男人声音响起来，“发生什？”
杜烨不说话。
男人声音很快再次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但答应你。”
盛耀回答：“对，开飞机教练。”
杜烨咬着牙，无法控制语气地沉声说道：“不要开飞机，不可以，你要开飞机，打断你腿。”
“……”盛耀沉默几秒，压着声音解释，“不是，你想什呢？这个开飞机不是你想开飞机，就是真开飞机，飞机驾照，天上飞那个，不是，害……”
要是换平时，杜烨早就笑。
这都什和什。
再等不及，杜烨打电话过去。
对面接通电话，熟悉声音在耳边鲜活地响起。
“喂？怎？”
杜烨只觉得头皮倏然麻，原来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绷紧到极致，熟悉声音让他无意识地松口气，甚至有些脚软。
眼角莫名冷，像是结冰，还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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