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垂眸避开视线
时候，台上选手已经转身离开。
他抬起头来，已经看不见年轻人背影。
年轻人消失在舞台，像是走进黑暗里，有种孤独寂寞。
尼克想
想，不能这样。
这对他们不公平，自己必
这样同事。
这样自己。
简直有些面目可憎啊！
尼克换个坐姿，垂眸垂下，视线竟然不敢落在那个年轻人清澈干净眼睛上。
他为自己感到惭愧。
裁判身份，让他们生出可以轻易碾死
个年轻人未来强烈优越感。
尼克深呼吸，低声与身边同事说：“
觉得他们跳很好。”
同事点头，微笑：“是很棒。”
尼克蹙眉：“但是这个分数……”
同事笑道：“作为新人舞团，这个分数很高不是吗？他们真出人意料，很喜欢他们。”
你们是瞎吗？
没有看见他们多棒吗？
他们整齐没看见？
他们编排节奏没看见？
还有他们主舞，那个叫杜烨家伙，他跳出来技巧已经超过单项水准，甚至超越当前街舞最高水准。
分都因为最高分而被取消。
其实很早前，他就知道自己分数可能会被无效化。
毕竟他对“fivelong”这个舞团已经生出好感，他审美已经在为这个舞团偏斜。
明知道要克制，不能放任自己偏斜审美影响比赛。
他已经压点分数。
害怕这份“不公平”会冲淡年轻人眼底锐气和光彩。
害怕他会讥讽冷漠地看着自己。
这太糟糕。
分数实在太低。
而偏偏他同事们却觉得这很正常。
尼克在说不出话。
他突然从这位同事身上看见自己影子。
曾经他……不，哪怕是现在他，也如这般。
对成名已久舞团有着足够包容性，会耐心地欣赏他们节目，寻找他们闪光点。
而对于从未听过舞团，则保持着谨慎态度，放大他们身上缺点，扣不该扣分，却认为自己已经很公平大度。
你们看不见吗！？
尼克是愤怒。
当分数出来，他先是愣下，随后沉下脸。
他转头去看其他四位裁判，当视线对上，这些裁判似乎并没有自己打错分想法，他们理所当然地和尼克对视，保持着自己高傲。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
高水准作品，他甚至只在body分上给4.6分数。
但依旧被无效化。
他身边四个裁判，竟然只给4.40个平均分。
这低？
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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