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车声传来,池清台走到路旁避让。
发动机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他身边戛然而止。
池清台抬眸,眼中映入辆红色超跑。车窗降下,露出张熟悉脸。
“去哪儿?”男人从车里探出头,“这大雨,载你程。”
池清台没动,垂眸看男人眼。
见对方坚持,谢彦也不好强迫,挥手送人离开。
他今天其实是带着任务来。
谢家人想要修复关系,但当初又撕破脸,不得不让他出面请谢疏慵过来。
谢彦没敢直接提,只是去医院等谢疏慵,又拜托他送自己过来,再在门口顺势提出邀请。
没想到谢疏慵人都到门口,还是不愿意进去。
当年要不是你把从那个杀人犯手中救出来,现在早死。”想起家里人对谢疏慵态度,谢彦愤愤不平,“可他们呢,就只凭那纸报告,就断定你是……是……”
谢彦止住话头,那个词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谢疏慵轻笑出声:“说是变态?”
“哥,你明明不是!”谢彦皱眉,真心替他觉得不值,“他们只知道说你脑袋有问题,怎看不到你去非洲当无国界医生?那危险地方你说去就去……”
“吹够啊,”谢疏慵懒散笑,“你再吹下去,都得给颁个诺贝尔和.平.奖。”
谢疏慵昨晚值个大夜班,今天又做个手术,下午还抢救个出车祸病人。天夜没洗澡,下巴上胡茬都冒出来。
他忙活整天,但并不狼狈,眼睛依旧清澈明亮。
很难想象这样个人,竟然会飞/叶/子,让人打胎,甚至还喜欢虐待床伴……
见池清台迟迟不动
跑车在大雨中驶离宴会厅,看着那道决然背影,谢彦心中突然冒出个念头:
当年或许是谢家人赶走谢疏慵,但现在,却是谢疏慵主动选择,不再接纳谢家人。
*
雨来得迅速,短短几分钟就形成滂沱之势,把整个垂钓台都笼罩在烟雨中。
池清台撑着伞疾步往外,但哪怕有伞遮着,也有雨水斜斜飘入伞下,打湿他裤腿。
“也不是不可以,”谢彦哼声,“要是组委会人,立刻就把奖颁给你。”
“到,”谢疏慵把车停在宴会厅门口,“去吧。”
谢彦开门下车等候,后者却丝毫没有要跟随意思。
他就知道没这容易,谢彦心顿时沉,小心翼翼道:“哥,今天大伯生日,你真不来吗?”
“让进去毁晚宴?”谢疏慵轻笑声,懒散道,“车先开回去,你明天找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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