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很害怕,”池清台双手紧握,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明知道母亲不喜欢这样生活,可故意留她在医院,大费周章兴建实验室。说是治疗她,但所做切,不过是为维护那岌岌可危自尊心。”
“害怕……”池清台声音哽咽,把脸埋进掌心,“害怕连她也无法保护……”
失去小猫和无法拯救母亲,让他从根本上觉得,自己无法保护任何人。
他也无法再信任任何人,因为这总会让他回忆起,当初池仁强所作所为。
谢疏慵伸手想要拥抱他。
死在春节前那天,心如死灰池清台抱着小哈尸体走出房间,性情大变,彻底与池仁强决裂。
卓停带着池清浅出国游学,回来后才得知自己儿子竟然被如此虐待,夫妻之间爆发激烈争吵。在冲突中卓停被池仁强推倒,迎来第次发病。
随后,卓停和池仁强开始分居,又消耗为数不多存款,把池清台送到国外。
讽刺是因为池清浅是女孩儿,不能继承家业,反而跟在卓停身边,有个相对健全童年。
而池清台小小年纪就出国,寄宿在卓停朋友家里,上大学后他去另个陌生城市,他和各种奇怪室友合租,打工支付生活费,跨过大半个城市上课,独自处理各种麻烦事情。
池清台却摇头,支起胳膊把人挡在外面。
“乖,抱下。”谢疏慵揉揉他后颈,声音低缓地说,“听完这个难受。”
他说他难受要抱抱,而不是为&
虽然过程艰难,但他也逐渐摆脱池仁强控制。
但无论池清台走多远,事业上取得多大成功,他都永远记得小猫在他怀里点点失温,最后变得僵硬感觉。
自那以后,他再也无法接触任何人或动物。
……
池清台话音落下,病房里陷入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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