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常北是同事。
不是他喊常北
声“总”，常北就真
是他上司。
贺晓远才明确分外清晰意识到这点。
而更真切更准确让贺晓远意识到自己工作身份，则是不久后行政那边送过来印好名片——
白色四四方方名片纸，其上有思普瑞思logo，他联系方式，近中央显眼位置便是他名字，名字后是字体偏小些四个字：项目经理。
他甚至以为常北会生气。
可没有，都没有。
贺晓远不禁想，常北为什
会这“大度”。
中午和秦乘飞起吃饭时候，秦乘飞话给
贺晓远思路：“他说没错，现在是你在和巴雷接触，你想怎做就怎做。你又不是他手里傀儡，难道他让你往东你就定往东？还不是他想他，你想你，你最终会按照你自己想法做？他肯定很清楚这点，所以只问你要结果，不强求你过程。”
贺晓远被语点醒。
贺晓远心里是有些打鼓，他也在犹豫，又或者说，他太年轻，case也不是他，他没有什坚持自己想法立场，他于工作方面内心，目前也不够强大坚定。
他唯二有，是觉得现在局面不太对直觉，二是想要做点改变想法。
他现在最需要是支持，但这恰恰是不容易得到东西。
因为case是常北，常北显然有他自己项目风格和做派。
贺晓远做好被反驳，甚至被不认可被批评准备。
常北名片上，职务身份正是项目经理。
之前贺晓远觉得项目组几个boss神秘又厉害，直常总俞总薛总叫着，今天他才明确意识到，他其实和常北俞珣萧琪依他们是样。
贺晓远坐在
工作不就是这样？
同事和同事间工作接触，不就是有这样边界线吗？
他之前为什会担心常北不赞同不允许？
因为他把常北当成自己领导。
但事实是，常北除level比他高，除不是借调是项目组“正式工”，职务身份上，常北和他其实是样。
然而——
常北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放下抱着胳膊，耸耸肩，转身回工位坐下，语气寻常道：“现在这个项目是
不出面，你在和那边接洽，你要怎接洽，你自己看着办。”
强调：“记住，只要个结果——谈成合作。”
贺晓远悬着心口骤然松，转回电脑，他对常北这样反应其实是困惑。
他完全没想到常北会松口，他以为常北会很坚持立场和对项目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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