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睁眼,天还没亮,却再睡不着了。
余乐将手从被窝里探出来,裹了一臂的冰凉,抓住床头柜上的手机,又急忙收了回来。
打开手
余乐又点嘴角。
周晓阳想了想,不好意思地抛了个飞吻给余乐,还嘀咕:“干吗啊?怪不好意思的。”
余乐:“……”
白一鸣:“……”
算了,那颗饭粒你留着当宵夜吧。
?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才多久?”周晓阳掰着手指,“七个月……不到,你这也太夸张了,让我练了十年滑雪的人情何以堪啊。”
周晓阳嘴里这么说,脸上却一点嫉妒都没有,他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对一个竞争对手完全生不出嫉妒,反而希望他拿更好的名次,如果能拿到冠军,他一定高兴疯了。
余乐笑,示意白一鸣:“这还有个拿了84呢,人还未成年。”
没等周晓阳开口,白一鸣说:“16岁就可以报名成年组。”
“对啊,今年还是不报名吗?等翻了年你可就真正18岁了。”
不过周晓阳能够赶上明天的比赛,是最理想的状态,怕就怕R国那边拖上半天,大赛组再拖上半天,然后比赛就结束了,周晓阳就算没有被禁赛,也无法参加比赛。
就因为这个担忧,一直到晚上睡觉,余乐都没有看见柴明的身影。听说他和白会长一人一边儿,分别在R国队和大赛组那边守着。
从这次的事件就能看出来,无论柴明,还是白会长,即便都有各自的毛病,但绝对是有担当也想法的人,他们扛起华国的自由式滑雪这个项目,奔波劳走不计辛苦,真是比出了事就知道埋怨自家孩子的温喜德强了无数倍。
一个人啊,究竟怎么样,平日里再是说的好听,遇见了事,就什么都看出来了。
余乐这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一边是觉得自己还“扯着淡”,比赛比一半这种事也太离奇了,他实在有点儿惦记第二天的比赛。再说周晓阳那边结果怎么样,睡前也一直没有个消息传回来,柴爸爸有没有回宾馆好好休息?水木朝生又会不会答应道歉?零零碎碎的念头很多,在每一次从深度睡眠醒过来的时候都会在脑海里翻滚一遍,继而又沉入至黑暗,周而复始。
“……”白一鸣又安静了下来。
余乐知道白一鸣有自己的想法,也有无法说出口的原因,他不强迫他,便和周晓阳聊道:“希望今天能有个结果,你就可以参加明天的比赛。”
周晓阳点头,嘴角还挂着一颗饭粒,配上那肉嘟嘟的脸,像只小猪。
余乐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嘴角。
周晓阳睁大眼睛,一脸莫名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