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轻轻应声,没有锅铲他就用叉子翻过牛排面,溢出汤汁和热油交融在起,发出“嗤拉”声响。余乐吓跳,整个人都往后闪截,手端着个盘子模样,像个呆傻大头鹅。
“盘子。”白鸣头也不抬地伸手,没等到递过来盘子,转头看,余乐还专心致志地看着锅里牛排,如临大敌模样,忍不住就勾嘴角,“盘子。”重复,拉长声音里裹着笑,语调变得柔软轻快。
“哦,哦!”余乐将盘子递给白鸣,白鸣用叉子挑起块牛排放在盘子里,递给余乐同时说,“盘子。”
两份牛排很快就热好,但靠近电视位置女孩子们在坐,余乐两人就在厨房餐台上吃起来。
也没有用餐刀,就是用叉子叉在大块牛肉上,整个挑起来送到嘴边,没有切开牛肉有点硬,需要大力撕咬,还得配合手臂起用力,余乐吃五官移位,面目狰狞,还嘀咕着:“果然老,热过
耍,余乐和白鸣回屋里换套宽松轻薄家居服下来,就开始忙碌起来。
主要是白鸣忙,余乐瞎忙。
余乐自打还是个叛逆少年,就直住宿舍自己生活,独立能力很强,也不畏惧任何场合,但做饭做菜实在不行。他唯能做食物就是用烧水壶煮方便面和鸡蛋,但这其实没什意义,国家队食堂里天提供四餐,早中晚还要加个宵夜,饿下楼走几步就能抱堆煮熟鸡蛋回来,再说吃方便面不配火腿肠能行吗?可吃火腿肠就等着兴奋剂检查出事吧。
最后结果就是,余乐连煎牛排需要倒多少油都不知道。
相比较余乐而言,白鸣并没有被富养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程度,白妈妈喜欢做些糕点,他从小就在旁边帮母亲打下手,后来家里常备高级雪花牛肉,想吃肉白鸣,都会自己下厨做饭。
于是余乐就在那“滋啦啦”声音里,紧张地看着白鸣从容地煎牛排,还问着傻吧唧问题:“油溅出来不疼吗?”
白鸣做饭姿态也透着股优雅,即便身体放松到腿弯曲程度,脊背也挺直像颗郁郁葱葱笔直生长松树,微微低着头,眼眸微垂模样,怎看都有几分赏心悦目。同时嘴里悠悠地说着:“疼啊,你要试试吗?”
“不要。”余乐干脆利落地拒绝,“疼还让试,你多坏啊。”
白鸣转眸看他,黑白分明眼里盈着淡淡笑,很浅很浅,但在他身上,那便是极为愉悦表情。
余乐说:“别热太久,太久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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