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是镇前村里正,跟秦雩同出族,不过关系早就出五服,平日虽然以兄弟相称,但是关系却有些淡。
秦天是等户,家底丰厚,今年乡里轮当差役时当里正。但他那人最怕麻烦,除收税时怕损害自己利益而十分积极之外,平常都不大管村里事情。
苏氏不明白夫婿怎忽然提及他。
秦雩道:“唐家
他向秦浈要契书,“这契书便搁这儿吧,往后谁问都说是雇他!”
这是为秦浈清誉着想,没人反对。秦雩看眼唐斯羡签名,也颇为惊讶:“这唐思先读过书吗?这字写……”
刚要夸,见这是在妻女面前便改口,“般般吧!”
秦浈掩嘴浅笑,她爹可真是口不对心。
苏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哪里是般,写比你可好太多,与大郎有得比。”
自认为被算计秦雩长吁短叹。秦浈则趴在水缸边沿看会这些活泼鱼,忽然露出担心受怕表情,问:
“爹,女儿本想借此机会卖鱼补贴家用,可是忽然想起,若是旁人知晓这事,会不会觉得女儿串通外人占村子便宜?”
秦雩闻言,忙让苏氏将唐斯羡送来鱼分别给几家关系好邻居送去。
苏氏不解,秦雩便道:“刚才浈娘话提醒,虽然浈娘雇唐思先捕鱼,可那唐思海如此小心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得将浈娘掰扯进去。既然收他好处不得不帮忙,那左邻右舍若是也收好处,总不至于再多嘴多舌吧?”
苏氏明白,秦雩这是怕邻居会听别人挑拨,连带着眼红秦家。
秦雩觉得头上又冒绿光,“胡说!”
“你字若是好看,用得着找大郎跟浈娘帮你编造丁产簿?!”
秦雩“哼”声,决定不与妇人般见识。
秦浈没打扰爹娘“打情骂俏”,她将鱼都捞出来。这些鱼除青鱼和草鱼外,还有常见鲫鱼、鲢鱼与鳙鱼。
秦雩让秦浈将那条最大鲫鱼给他,“记得秦天儿媳妇刚生完孩子吧?”
“难不成唐思先每回送鱼来都得这做?”
苏氏倒不是舍不得这些鱼,而是她每回都将所得鱼送出去,个月之后与唐斯羡契约作废,别人肯定回头问她为何不继续送鱼。
“送两回就得,往后办好事,就没这些事。”
秦浈神色愧疚:“爹娘,是思虑不周。”
秦雩哪里舍得怪她?别看她身娇体弱性子柔软,实际上她主意向很大,乍看之下是没想过后果,实则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清誉是否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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