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他身世时候,宣若臻病已经很严重,他们怕陈家会怪罪,想着等他身体好点再让他去相认,所以才逼着宣若鱼献血。
现在
他又不是原主,没有感同身受,自然不怨。
更多只有作为路人看不惯。
“唉。”宣易道叹口大气,两口子对视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丝欣喜。
既然没有怨气,那就有得谈。
“爸妈不是偏心若臻,们直是在为你打算。”宣母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想上前又怕对方拒绝,就像为子女操劳生,无私奉献老母亲。
左手不方便,粥水浪出来溅到他手上,红片,他也浑不在意。
“不吃。”宣若鱼退后两步,怕宣易道发疯把粥泼他身上。
任凭两人劝好久,他都是个态度,“不饿,不需要,拿远点”。
宣母嘴皮磨玉还是不见成效,最终,从衣兜里摸出本存折,递到他面前,眼含热泪,又将存折塞到他手里。
这又给钱又做饭,两口子被人下降头?
特别显眼,宣母还在厨房里忙活。
哎哟,这是下血本啊!
宣若鱼没有喊人,面对这忽然热情,他有点心惊。
以前炖锅汤就要抽他血,现在上大龙虾,怕不是要他肾。
宣易道不大会说话,直不停地让宣若鱼吃水果,喝饮料,还用左手泡杯茶。
这番说辞还挺有趣,差点给宣若鱼整笑。
让他抽血、捐骨髓,最后死在医院,这是为他打算?!
他不急着说话,反而坐回沙发上,端着宣易道泡碧螺春,看看这两口子怎样逻辑自洽。
据宣氏夫妇说,他们之前对宣若臻好,逼着宣若鱼抽血,都是为将宣若臻“卖”个好价钱。
宣若臻是他们在福利院领养。
低头看眼存折上余额。
还不少,后面串零,整整八百万。
宣易道两口子就是普通家庭,哪来这多钱?
“若鱼,妈知道你心里有怨气。”递完存折,宣母在脸上胡乱抹把,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没有,没有怨气。”语气冷漠。
“你们也不用忙活,说两句话就走。”待宣母从厨房里出来,宣若鱼当着两人面说道。
前几天在警察局言不合就开打,今天这顿宴请,怎也有种鸿门宴既视感。
“若鱼,先吃饭,吃完再说。”宣母端着盘海参小米粥,放到餐桌上,“这是你最喜欢,先喝碗粥,再吃菜,这样养胃。”
宣易道手忙脚乱地舀碗,捧着碗递到宣若鱼面前。
小米粥刚出锅,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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