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悟?”
“气才动,风雷云雨皆作,禽兽山木俱生。”王动悠悠而吟,目光之中交错着莫名色泽,说道:“据说在远古之前,天地之间本是混沌无极,苍茫片,直至风雷云雨俱来,才为这片天地带来灵机,孕育出生命。”
“现在他也已等到风雷云雨,只差将那道灵机把握在手!”
灵机旦到,夺命十三剑第十五种变化自然而然也就水到渠成。
第十五剑乃是天人之剑,这剑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黄蓉只是凝神细看那老人片刻,心底深处已止不住冒出寒气。
她感受到恐惧,虽然连她本身也不知道在害怕什。
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世间会有如此可怖人,又或许……他已非人!
如果铁开诚知道她想法,定会很赞同,燕十三传授他夺命十三剑精髓,作为位老师已算得上称职。
铁开诚对于燕十三也很是尊敬,但更多还是恐惧。
黄蓉迷迷糊糊又在船舱内睡夜,到第二天她闷气已经消去泰半,刚掀开帘幕就见着王动依旧立于船头,实在忍不住问道:“你就这傻愣愣站夜?”
王动摇摇头:“你不懂。”
他在等待,等待某种契机。
黄蓉没好气道:“当然不懂,因为不是傻子。”
接下来数日,黄蓉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不管是那草庐老人还是王动都远比她想象中更为古怪。
铁开诚绝不是个怯懦人,但这世上若还有人能令他感到恐惧,那这个人定就是燕十三。
铁开诚曾经和谢晓峰有过段对话,谈起燕十三,他沉思良久,也只吐出四个字:“他不是人!”
草庐老人除将大多数时间用来发呆,有时候也会取来段桃木,用柄小刀削口木剑,古怪是每次他都不等木剑成型,就将桃木抛入炉火之中,烧成灰烬。
“他在做什?”终于有天,黄蓉再也按捺不住好奇之心,问出来。
“他在顿悟。”王动如是回答着。
荒山寂寂,江河奔流,有时风和日丽,月明如镜,有时,bao雨倾盆,凄风苦雨。
那位老人大部分时间就坐在草庐外青石上,点燃炉火,动不动发呆。
若遇着风雨天气,他就盘膝静坐于草庐内。
黄蓉至少看得出,这老人绝不是已经‘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并非是历经沧桑沉浮之后,勘破世情豁达,而是将人世间切情感尽数抛弃,亲情,友情,爱情乃至憎恶,嫉妒,恐惧,愉悦等等情绪都不存在于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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