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胤文抬眼,见他神色隐忍,也不再追问,“你不想说,就不问。萧何,继续吧!”
萧何。
拓跋竣有些模糊地想,即便是到现在,白胤文还是连自己真名都不知道。
他对自己分明无所知,却……
拓跋竣对上面前人那双眼。
白胤文也扬起嘴角。
他从小就野,成天见着空就钻出门,书也不爱读,所幸父母还算溺爱,不读就不读吧,就这让他野成个侠客,结果现在提笔忘字,墨都快在宣纸上聚成泊,还是个大字写不出来。
拓跋竣静静看着他,视线却飘向四处。
他有别事情要做。
白胤文架着笔,突然道:“好像还没见过你写字。”
估计就是对着后脑勺糊巴掌。
孔游最后抽完烟,道:“各部门都准备下吧。”
这场戏是文戏,二人在侯爷府书房内对坐相谈。彼此已共经患难,同生共死,白胤文更以同块陨铁所制兵器相赠,在他眼里,拓跋竣是他此生难遇知己,唯交心之友。
但他未曾想到是,他面前好友,来到书房目是为取得机密。
足以颠覆整个侯府机密。
纯澈无暇,满是信赖,琉璃珠般反射出自己怔楞脸庞。这可能是世上最信任他人,这可能是世上最在乎他人,这是白胤文,他即将要踩下第级台阶,他最终要踢开绊脚石,他
拓跋竣回过神,有些勉强地扯扯嘴角,“想看吗?”
他坐到白胤文对面,轻轻扶上白胤文握着毛笔手。他肤色还是比白胤文要苍白许多,泛着血色,二人手指交缠,触感温凉,白胤文愣住,随后又笑开来:“上次有人扶着这写字,还是五岁时呢。”
拓跋竣没应答,他垂下眼,扶着白胤文手,缓慢地写下个“竣”字。
白胤文睁大眼看着,困惑:“这个字有什特殊含义吗?”
拓跋竣没答。
这场难点更在于拓跋竣,因为他心理产生些微妙变化——他分明直是杀人不眨眼恶人,不择手段几乎是他生存本能,却在这个温和午后,面对白胤文双眼,他平生第次迟疑。
“都准备好吗?”孔游声音在场外响起,“、二、三,A!”——
“书房重地,进入真无事?”
“有什关系。”白胤文笑意盎然,信手沾点墨,却甩满袖口都是,“小时候,娘想让进书房都得用鞭子抽,现在主动想进来,有什好拦?”
拓跋竣轻轻笑笑,只道:“你知道说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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