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看到你在阳光下那幕,可能就开始变吧。”闻鹤很少有这说话时刻,每说句话都要斟酌好久,在唇齿间推敲好多次,如何合适,如何得体,过十八道关卡,最后才能出口,“开始改变想法。突然莫名地想去剧组多视察——但后来发现,其实只是想多看看你。”
柏生还是没什反应,模糊应声“嗯”,权当表示自己已经听见。
“不管是,拍摄时样子,还是平常样子。”那磨嘴话语好像稍微变温顺些,闻鹤垂着眼道:“每次看到你,
他上辈子滴酒不沾,这辈子想说穿书,那这个角色设定就该是酒量很好,所以他刚刚那豪迈地把白兰地当酒精饮料喝,多少有点,bao发户般豪横——反正不会醉!
但柏生忘,但凡他有点继承到原书设定,他真人CS和保龄球赛事都不会变成描边大师。
很惨。
他现在有点飘飘然,走路像踩在云端,“哦……”
喝醉柏生眼神有点迷茫,在闻鹤不抱希望地伸出自己手时,把揽住他臂弯:“借,扶下。”
跟着柏生脚步,走出门外。
临走时,还不忘将衣角上那点水迹抹掉,整理下自己纹丝不动衣领。
不管怎样。
造型还是要保持-
柏生路出酒店,又走到来时路上。
闻鹤见状,放慢速度。
两个人,醉清醒,以极舒适速度在长长桥道上行走着。
夜风拂面,稍微带走些脸颊上蒸腾热度,流水声潺潺,远方传来遥遥热闹人声,闻鹤听着身边慢吞吞在数地砖声音,抿起唇。
“其实……”他有些艰涩开口,“也不明白自己有时在想什。”
柏生甚至连头都没抬,看上去对他话并不很感兴趣:“唔?”
时间渐晚,周围建筑纷纷亮起灯火,水面被照透亮片,远处偶尔有烟花在半空中绽放,火星燃烧引线炸响,红绿紫蓝,把人注视它瞳孔不由分说染成异色。
这条道路上只有零星几个人,都在步伐匆匆地行走,只有柏生,还在前头歪七扭八地走獭步。
他喝醉后行走方式比较独特,就,你不能说他没有在走直线,他确走,但每步脚都能落在个你意想不到位置,时半会儿远着看,就特别像新开业酒店重金购置那种迎风摇摆气球人,搞笑中带着丝蠢萌。
闻鹤看他贴着栅栏走,心头紧,上去谨慎地牵住他衣袖,“慢慢来。”
柏生是真喝有点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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