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点头，“嗯。”
柏生指圣诞树：“那这个？”
“……因为，”闻鹤面无表情道：“别人说圣诞礼物要自己亲手做
比较好。”
柏生：“？”
那别人就没告诉过你圣诞树不包含在亲手做范畴内吗！！！
惊讶地很敷衍。
“你‘啊’什
啊？”柏生才是真诧异吧，“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干什呢？”
闻鹤张
张嘴，瘫着脸回答道：“做手工。”
“……”柏生无言，“
眼睛没瞎。”
他目光往外移点——闻鹤脚旁边还堆着
个相对大点礼盒，看上去像是单独包装，“这是给谁礼物？”
dareyou！！！！为什都这个时候你还在！！你不应该正在和家人点着烛光拿着刀叉吃火鸡吗？！！
柏生发现方圆不动，也皱着脸过来推开门，“到底是谁……”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里面蹲着个鹅。
脏大白鹅，没见过典藏皮肤，休闲服上全是灰，脸上也是。
面前是颗歪七扭八……勉强看出是纯手工制作圣诞树，他甚至怀疑这树干都是拿家具现砍，小灯泡线路装更是塌糊涂，有亮有不亮，制作人或许是想要效仿酒店前礼物树，在枝丫上用绳子挂满礼物，但他显然没考虑到枝叶承重力应该和礼物数量成正比，活生生让这棵看上去还年轻小树提前弯腰。
他时竟无语凝噎。
闻鹤在那踱步半天，终于还是低低问，“看看吗？”
这个使用句式，就好像地上堆满不是他给柏生送礼物，他拘谨得像个刚上任半天柜台小哥。
柏生真不知道他为什要送礼物，难道对他来说，送礼物就是能够维
给嘉宾们？这样数量大概对上。
可柏生也想不出来，为什闻鹤要这样送礼，他看起来像是那种，就算是送礼也会买好交给助理，然后让白手套脸拉风地在别人面前停下，说什“小姐，这是闻少送你礼物”……诸如此类这样人。
闻鹤有点不自在地擦擦脸上灰，站起身，“给你。”
方圆被挤在边，恨不得自己当场隐身。
“给……？”柏生蹙蹙眉，“这些都是？”
怎说呢，看出来很用心——但真很丑。
这人现在正垂头丧气地试图把枝丫上缠着礼盒给个个取下来。
柏生：“………………”
闻鹤：“………………”
显然里面这位半夜点蹲着做手工人没想到竟然他会回来，原本面无表情脸，在和他对视五秒后，缓缓张开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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