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说:“好
柏生:“………………”
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刚刚在想什啊!!!怎那、怎那…………
闻鹤戴上眼镜没工作多久,脑袋就被软绵绵玩偶砸下:“……啊。”
不疼,但是柏生丢他。
可每次他都会想,他真值得这样担心吗?
雨越发大,乌云涌动,闷雷声从远方隐隐约约传来,光线忽明忽暗,眼前人神色晦暗不明,他俯身而来,骤然伸手,柏生点防备都没有,甚至都没来得及动,就被抚住脸颊。
柏生:“……!”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这样做,但此时心如擂鼓,脑海片空白,已经无法再细想太多,他最终还是象征性地往后缩缩,抿着嘴皱起脸。
……比起站起身,柏生选择闭上眼睛。
略掉这不对劲,开始尽量以平常态度说话,“运动量太大,其实也挺好,他可以让多吃点肉,之前头上还……”
话说到半截,就卡壳。
柏生感到自己鸡窝似脑袋被捋捋,闻鹤看着他,道:“辛苦。”
柏生:“?”
“辛苦。”闻鹤蹙着眉,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把之前话又重复遍,“很担心你。”
他转头,问不知为什又开始生闷气柏生:“为什突然打。”
语气平淡,没有点生气意思,就是单纯询问。
柏生超不讲理,超凶:“就打你。”
你该打!
闻鹤和他对视,两人炯炯有神:“……”
半晌沉默后。
柏生睁开眼。
闻鹤仍在原地,绅士般沉默地保持着这最后半尺距离,他微凉指尖薄茧轻轻摩挲着柏生脸颊,垂眼,叹息道:“真瘦。”
就像对待宝物般珍惜,不容丝毫破坏——即使那是他自己;像巨龙谨慎守护着领地,又像水上振翅而过蜻蜓。
柏生呆呆地被他放平在床上,呆呆地被他盖上小被子,呆呆地看着闻鹤帮他掖好被角,拉紧窗帘,又呆呆地看着他俯身对自己低声道“午安”,最后回到位置上准备继续工作,他终于回过神来。
也很想你。你知道吗?
柏生:“………………”
是错觉吗,他好像从闻鹤眼中看出心疼。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昏暗光线中,柏生看着面前人,有点愣地吐出没来得及说完下半句,“头上还撞个包但没关系不疼……”
其实真没有那严重。至少他觉得真没有那严重——比起每次入戏时忍不住回忆起以前难过,这对他来说真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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