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凉随口应句“嗯”,视线却又飘到那头去。
……怎还在睡.
“所以现在是什情况。”江朝问。
“简单来说,”江淼尽心尽力地进行解说,“就是爸突然心血来潮想看对抗赛,所以你和大哥和江堰需要自行选择对手,快准备吧。”
“?”江朝登时瞠目结舌:“可是他们看就比专业啊——江堰!江堰?!”
江堰痛心疾首,心想你知道个锤子,拿防晒霜自己费劲儿抹后背,动作十足优美流畅,充满力度,景势看当场都要磕头认祖归宗。
另边。
顾宴那双眼微微上挑,带着点试探性疑问:“裴凉,怎直看那边?”
江裴凉把视线收回来,神色平淡:“没什。”
“以前还算好,最近怎叫你出来吃饭,都得三催四请,还老是被拒绝,”顾宴笑笑,“上次你生日也不来,是太忙,还是金屋藏娇?”
江堰闷道:“你手也风湿吗?”
江朝恼羞成怒:“你能不能起来!来这边睡觉,你无聊不无聊。”
江堰被他挖萝卜样挖起来,生无可恋地帮二哥抹防晒霜,感觉自己在给黑炭烤糊猪抹油。
江家人凡事都讲究个礼尚往来,江朝拍拍江堰肩膀,示意他转过来,“帮你抹。”
江堰啪下翻过身,仿佛条死鱼:“那怎好意思。”
江堰还躺在赛博棺材里动不动。
江朝奇怪胜负欲诞生,顿时怒从心头起气向胆边生,呼啦把江堰拽个鲤鱼打坐,问道:“最多是个业余水平,顾宴哥他可是有教练员执照还拿过国际奖
江裴凉不假思索道:“不过生日。”
他说完这句话,脑海里倏地又闪出那天晚上江堰熟睡脸,愕然片刻,心神有些动摇。
什金屋藏娇,是金屋藏杀伤性武器吧,回回把自己弄得够呛。
离得这近,顾宴自然捕捉到他不同往常神色,眉眼顿时微不可见地沉下来。
“你小弟也来,看来这段时间他变化良多啊,记得他以前……”未尽之意不提,顾宴止话,招呼那群男女们,“江叔叔惦记好久要来冲浪,怕你们家人太无聊,特意选几个人陪着玩,要来试试?”
他闭着眼等半天,也没等到防晒霜,反而等到大哥冰凉声音:“自己抹。”
江堰猛地睁开眼,江裴凉站在他旁边,面色冷淡,把那罐防晒霜丢到他面前,然后走。
就走。
旁边是顾宴。
江朝满头雾水地凑过来:“难道大哥要对你施与后背晒伤之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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