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走吗?”司机看他冷沉着脸,小心询问。
周成锗沉默足足有分钟,他开口,嗓音沙哑,“回。”
“不用。”
“用。”周成锗语气强势冷厉,言罢又温和起来,注视着苏文清道,“你也是老同学,送你场不为过,还是你觉得没有送你资格?”
现在周成锗不是以前锯嘴葫芦,他现在很能说。
“你在害怕什?”
“没有。”苏文清立刻反驳,拿出手机找到地址,报给司机说道。“只是觉得太麻烦,大晚上。”
广。
操!
苏文清在心里恶狠狠骂句,面上还保持着微笑,道,“不用,能坐你车到市区吗?市区好打车。”
“可以。”
妈!
“不麻烦。”
车到医院,苏文清立刻推开车门下去,“谢谢。”
逃也似冲进医院。
周成锗抬头看医院名字,靠回座位,抬手虚虚压在额头上,半晌他才放下手,看向医院方向。
这家医院是苏文清外公产业,他回来干什?
苏文清坐到车上,温暖暖气落到皮肤上,他又狠狠打个喷嚏。周成锗看过来,很淡眼,继续看向前方。
他端坐着,雕塑般。
定力十足。
进市区,苏文清说,“在这边停就行,谢谢。”
“去哪里?具体地址。”周成锗说,“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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