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得疾患并非瘟疫,而是外毒,你先前可曾去过不洁之处?”莫问转头冲那年轻人问道。
“何为不洁之处?”年轻男子低声发问。
“朽木遍地之所。”莫问说道,恶疮所流脓水黄中泛绿,此毒当为木属火性。
“平日只在家中劳作,未曾去过那不洁之所。”年轻男子见莫问神态从容,不由得对他高看眼。
“发病之前三日你都去过何处?可能曾见过奇异毒虫?”莫问再问。这名男子恶疮之中带有腐臭,他先前曾经闻过腐尸气味,与这名男子身上气味不同,这就表明此人中是动物之毒,若是朽木恶气,不会发出这种气味。
腐臭和浓重药气,不问可知这户人家直在试图治愈那名患有恶疮男子。
莫问进入房间之后并未犹豫,撩起门帘进入北屋,来此之前他已经知道病人身患恶疮,故此在见到那位躺在床上年轻人时并未吃惊,此人身上恶疮甚至比他想象中要轻微些,恶疮最大者不过指甲大小,只是很多地方已经破皮流脓,故此房中气味才如此难闻。
躺在床上年轻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莫问眼,随即叹口气并闭上眼睛,莫问太年轻,不像是懂得医术大夫。
道士治病也免不望闻问切,见到此人第眼莫问就看出此人并非肺腑染疾,而是外毒内侵,毒只存于体外,尚未侵入五脏。
“来替你诊脉。”莫问移步走到床边。
年轻男子闻言出神回忆,片刻过后开口说道,“那几日也只是在磨坊劳作,没有出门,也没见过毒虫之属。”
年轻男子说完,莫问点点头,转身出屋并关上房门,冲等候在外年轻女子抬抬手,“带去磨坊观。”
后者听急忙在前方带路,莫问在后跟随,他先前只是在山中学习歧黄之术,纸上谈兵并不自信,而今下山出手救人方才发现自己已然胜出那些庸医甚多,这令庸医束手恶疮在他看来不但不难确诊,甚至不难治愈,只需找到毒物立刻可以解毒。
磨坊是处很大木屋,正中是磨盘和筛架,东侧是夯槽和石锤,西侧是存放谷米小木屋,北侧堆放着大量
“此疾会危及他人,切莫靠近。”年轻人将双手藏于被中。
莫问闻言摇头叹气,单听他这句话就知道此人被庸医误诊,他只是中毒,并非感染瘟疫。
“发病多少时日?”莫问转身冲站在门外年轻女子问道。
“已有三月。”年轻女子回答。
莫问闻言暗皱眉头,三个月时间太长,若不诊脉很难确定外毒内侵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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