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动，夜未眠，凌晨天色渐亮，二人小憩片刻，各自起身。
“为何如此看
？”莫问被阿九
“周天岂经天池？”
“偏
寸许，无心之过。”
“怎得如此耍赖，快拿手，若是留下印迹，明日如何穿着。”
“言之有理，这般便不怕。”
“呀，不可得寸进尺，发乎心，止于礼。”
莫问闻言点点头，斜身想要躺卧，未曾想阿九竟然探手推开他，“去旁处睡去。”
“你这就落下乘，焉不知只要心怀坦荡，三更叙话又有何妨？若心有亵意，白日相见也难收心。”莫问径直躺下。
阿九自然知道莫问所说乃是古阳子先前训诫二人
言语，瞬时想到二人在无量山倾倒老五做糊饭菜时情景，便任由莫问躺在其旁侧。
躺下之后莫问并无异动，与阿九已然心神暗授，却桩心事，但老五此时仍在承受痛苦，在此等情形之下他自然不会有旖念滋生。
想到老五受苦，便想到那鬼差话，老五有今日之噩，与其之前多亵苗女不无关联，受苦亦不冤枉，明日只要将那巨蝠擒获，他便可以因祸得福。
是高明手段所能换来，所作所为发乎于心就是最大高明。
“再不放手，雷部诸神怕是要来。”阿九左手上指。
“是你先伸手。”莫问语双关。
“面由心生，眼见心思，你眼神飘忽，心中所思定不光明。”阿九佯装正色。
“并未心猿意马，只是庆幸自己终于撇开俗念表明心迹，纵然有困难在前，亦好过悔失于后。”莫问说道。
“止不住，你年长，你止。”
“你修为高，当由你止。”
“不止。”
“那你不可再动。”
“本不想动，此语正合意。”
排除心中顾虑，心中便感轻松，心中轻，旖念便生，休说是年轻男子，便是七十老翁身侧躺绝色天香温婉女子怕是亦难以做到心如止水。
“君子当暗室不欺。”阿九细语几不可闻。
“房中燃油灯烛，并非暗室。”莫问说道。
“抬头三尺有神明，你再不停手，怕有祸患。”
“你乃是同门，以灵气助你通行周天有何不可？”
“发乎心，止于礼。”阿九闭目吸气平复心中悸动。
“发乎心，止于礼。”莫问松开手掌深深呼吸，心神暗授当无过错，若有逾礼之举，恐遭上清责罚。
“明日之事你可有打算？”阿九此时睡意全无。
“孤岛之上情势不明，只能见机行事。”莫问摇头说道。
“早些休息，养足精神。”阿九冲莫问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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