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过好吗?”待莫问放下水杯,石真出言问道。
“不好。”莫问笑道。
“直不知道你在想什,当年不知道,现在还是不知道。”石真摇头说道,莫问不是个喜欢说笑人,他说过不好那就定过不好,但是他脸上笑容却并没有过不好悲伤和沮丧。
“阿九你知道,在阴司任职,聚首遥遥无期。后来又纳房妾……”
“知道,还知道她叫秦云。”石真插言。
知道你召过来是为你续命,让你能够顺利产下腹中胎儿。”莫问说道,他解石真脾气,石真很执拗,很倔强,如果是为自己,石真绝不会请他帮忙。此外石真对他心存怨气,哪怕心中异常思念,亦不会在临终之前召他见面。
“你还是那聪明。”石真转过身来,将水杯放于木几,转而蹲下身去整治火盆,借火盆烟气为自己眼圈泛红寻找理由,莫问那句‘当年应该娶你’是她这生中听到最悦耳,最动心言语。
“你丈夫现在何处?”莫问坐到木几旁边座位,端起水杯。
“带族人抵御呼伦人进攻,现在应该在南面两百里外坎穆尔河带。”石真放下铜钩坐到木几对面座位,“呼伦人兵马比们多,他们此去凶多吉少,你若是……”
“此事会处理。”莫问打断石真话头,此前他就发现营地里没有壮年男子,原来是出征在外。
莫问点点头,“秦云即将临盆之时被人杀害,打上天庭亦没能救活他们母子。吴云家在五年之前也已经故去,现在孑然身,居无定所,你说过好不
“他是当年侍卫,国破之后自逃难路上遇到,这些年他直跟着,心里直想着你,容不下别人,直到去年冬天才嫁给他,嫁给他不是因为……”
“知道。”莫问点头说道,世间有很多夫妻,但是真正因为相爱而结合寥寥无几,报恩,被迫,怜悯,将就占绝大多数。石真之所以嫁给现在丈夫并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有很重报恩和怜悯成分。
“对自己很失望。”石真面露愧色。
“你做对。”莫问摆摆手,石真惭愧是因为嫁给别人,她所作所为并不庸俗,亦不低下,为某人终生不娶或终生不嫁是很困难,因为在得不到对方回应情况下,随着时间推移,坚持动力会逐渐减弱,没有人耐受住那种没有回应孤独。
石真闻言扭头看向莫问,见莫问表情平静,正在举杯喝水,这才确信他说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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