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
时间里，就是两个孩子呆在偌大房子里。润生叮叮咚咚地弹琴，弹够
就跑过来，要和郁青比划。两个人开始还记得学到技巧，后来就不约而同开始互相耍赖，使出诸如“黑虎掏心”“猴子摘桃”
类乱七八糟招式，最后往往手脚缠在处，在地毯上滚个满身灰。
郁青吹空调就头痛，润生虽然抱怨，还是把空调给关。两个人闹会儿，带着满身汗爬起来，跑到窗台上吹风。风也是热乎乎，吹得人直犯困。郁青挠挠脸，小声道：“
带西瓜过来，吃
？”
“不吃。”润生紧紧靠着他，郁青能感受到汗水和温度。他躲躲：“好热。”
润生埋怨道：“是你说开空调太冷。”
郁青不说话。两个人靠在起，迷迷糊糊地趴在窗台上发呆。
没人拦着他。
润生和飞行大院儿孩子关系并不算好——反正肯定没有和郁青他们这好，但他和那里叔叔大爷很熟。或者换种说法，那里很多大人都认得他。他们叫他“老徐外孙”，或者就叫“生子”。
有个老大爷头发全白，姓赵，人长得跟年画里关公似，润生是去找他。赵大爷有时候会教润生几手功夫，和润生比划比划，偶尔还会很感慨地来句：当年你姥爷……
只是那感慨后半句往往是句叹息。
因为陪着润生，郁青看久也学会不少。赵大爷夸郁青有悟性，末又叹气，用种有些惆怅目光看着远处润生，悄悄摇摇头。
下午太阳很大，院子里仿佛都被烤出蒸汽来。这样天气自然也没人在外头，连鸟鸣似乎都听不到。
郁青眼皮发沉，几乎要睡过去。
就在这时
润生功夫到底怎样，郁青也说不好，只知道二毛和赵大爷孙子东铭比划时候能勉强打个平手。不过东铭哥比他们俩都大很多，有点儿陪小孩子过家家意思，郁青觉得他和二毛不是真动手。
赵大爷并不是总在大院儿里。伏天来临，他就去疗养地避暑。润生除吃饭，也不再去飞行大院儿。
天太热，院子里石桌开始烫人。润生很自然地邀请郁青来自己家里玩儿。他家奢侈地安空调，夏天凉快极。
郁青本来是个呆不住小孩，可是那阵子附近治安不大好，出好几件恶性伤害案子，有两件受害者还是和郁青年纪相仿孩子。妈妈和奶奶因此不许他再满街乱跑，听说他去润生家里，倒是放心很多。
润生父母永远都不在家。只是偶尔会有个年纪很大保姆来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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