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被碎砖砸在头上，跌倒
。警察踢他
脚：“蹲好蹲好！”
郁青实在无法看下去，忍不住张口：“他不是坏人。”
少年
声音不算高，周围却忽然静。
半晌，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句：“这小子也是吧？”
更多人附和：“
看他刚才就在旅馆那儿……”
润生揉揉他头发：“等会儿开个房再好好睡。”
“不知道这附近还有没有别旅馆。”郁青望着地上蹲着片人：“这家好像是不成。”
润生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困惑地皱皱眉。
就在这时候，个年轻人仰起头，冲人喊道：“在旅馆睡个觉，凭什
抓？”
结果他挨脚：“凭你搞男人，打死你都不冤！”说着又踹他脚：“不男不女玩意儿。”
察从小旅店里像牵羊样牵出群衣衫不整男人，命令他们抱头蹲在地上。
有男人直接哭起来，抱住给自己戴手铐人大腿：“是头回……真是头回！”
对方呵斥道：“好好蹲下！”
有便衣模样人嘟囔道：“搂草打兔子，哪成想打到群真兔子……”
郁青在霓虹灯灯彩下望去，那个蹲地大哭男人，不正是之前在公园里拉住自己人？
“是啊，好像也是从那个旅馆里出来。”
警察向郁青走过来。润生死死掐着郁青肩膀
不知是哪个围观人率先向地上唾口：“变态，恶心人。”然后更多嘲笑和唾骂都出现：“流氓罪没跑儿，这种人，都该送进去劳教……”“活着干什呢，浪费粮食……”
有人冲地上人丢块石子。挨打人痛叫声。守在旁边便衣懒懒道：“看什热闹，散散。”
话是这样说着，却没能阻止更多石子和唾骂冲着地上人落去。有人哈哈大笑，有人鄙夷地咒骂。
郁青心里阵难过。他看清楚那个问“凭什”年轻人脸——是在公园里给自己指路那个人。
肩上似乎猛地疼，是润生抓紧自己。郁青扭头，只见润生半张脸落在阴影里，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刚想仔细看看，熟悉声音从身后响起来：“看什呢？”
润生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郁青身后，搂住他肩。
“演出结束？”郁青惊喜道：“好早。”
“不早，都十点半。”润生另只手上提着个纸衣袋，身上已经换成白衬衫和黑西裤。他随手扯下衬衫上领结，声音有点儿软：“等好久吧？”
郁青诚实道：“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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