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想想,也是,于是叹口气,由他去。
润生这回倒是没有祸害郁青,而是很认真地把他头发撮撮剪下来。头发落在石台上,很快成不小堆。
最后他说剪完。郁青回头,看见他把自己小撮头发用皮筋仔细扎起来,揣进裤兜里。
夏夜晚风吹过,余下那堆落发被轻飘飘地被吹散。
这明明就很奇怪,可郁青不知怎,却鼻子酸。他想说些什,哪怕开个玩笑,让这件事不要那尴尬,可是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郁青只好跟着他走过去。
走到石台边,润生放下东西,脱掉棉背心。昏黄灯光下,郁青看见他身上和脸上深浅不红色。
“怎晒得这厉害……”郁青给他背上擦药,忧虑道:“还是去和辅导员说下吧。至少申请户外训练时能穿个长袖衣服。这样下去不行……疼得厉害?那儿还有阿司匹林……对,你脚还好……”
润生却望着广场上来来往往学生,好半天,才答非所问道:“当初要是不去搞竞赛,就要直过这种日子。”
郁青想说什,润生忽然转过身来:“教官是不是让你剪头发?”
牢地捂住他嘴。
身后贴上来人也是冰凉湿冷。郁青吓得激灵,怀里盆掉下去,洗浴用品落满地。
润生松开手,蹲下来帮他捡东西,声音凉丝丝,听不出喜怒:“终于想起来找?”
郁青这会儿还没从惊吓里平复,总怀疑润生刚刚手指好像是故意在自己嘴唇上揉下。他接过盆,小心地往后退步:“…………就是来给你送个药。”
润生接过药,仔细看他片刻,忽然翘翘嘴角:“那你帮涂,够不到后背。”
“留着。”润生简
郁青愣愣,终于想起来:“对。你怎知道?”
润生根本不回答,只是自顾自道:“给你剪吧。你等会儿。”
他光着上身跑进宿舍。不会儿,又跑出来,手上拿着把剪刀。
郁青立刻想起小时候他剪自己头发事,有点儿无奈道:“你真会剪?”
“肯定比你自己剪得好吧。”润生很自然道:“这儿又没理发店。”
要是换做以前,郁青肯定毫不犹豫地帮他这个忙。可眼下润生提起来,他却踌躇片刻。
润生那点笑意淡:“现在连帮涂个药都不行?”
郁青只得接过药膏:“进不你们宿舍……”
“就在外头。”润生转身:“那边有个石头台子。”
说着,他转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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