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甚至都不敢去看那只手,只觉得屋子里温度高得不像话,自己背上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变得热汗涔涔。他知道自己应该赶紧出去,可这会儿偏偏好像脚被钉在地上:“你……你还病着呢……”
“谁让你特意把它拿回来……”润生灼灼地盯着他,语声拖长:“见它,就说什也忍不住……”
郁青不知道他怎能大言不惭地把这种事对着自己讲出来,可自己这会儿却好似舌头打结:“你……你不对劲儿……”
润生轻笑声:“有什不对劲儿?你不让碰,就只能拿这个……”他把那条内裤放在脸上,当着郁青面深深吸口。
郁青再也受不。他扑过去,想把那个惹事玩意儿抢回来。可润生这会儿却敏捷得不像个病人,他抬手,郁青东西没抢着,人却落进他怀里。
饭盒里装好凉菜,茄盒,还有肉炒蒜苗,以及块红枣发糕。郁青出门时还不忘给润生拿条灶糖,然后揣着大饭盒溜烟儿地跑。
外头开始下雪。他顶着雪花跑进润生他们楼,想着润生万睡别把人吵醒,开门进屋时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弄出任何声音。
放好东西,隐约听见屋子里好像有动静,像是呼呼风声。郁青赤脚走圈儿,才意识到那不是风声,是喘息。他推开润生卧室门,看见床上大团被子正呼哧呼哧地起伏着。
郁青吓跳,还以为是润生发烧烧出别毛病。他慌忙冲过去,轻轻摇摇被子下人:“润生?润生?你怎?”
然而被子底下润生却只是狠狠地打个哆嗦,然后像脱力那样瘫软。他只手从床上垂落下来,修长手指轻飘飘地勾着块软软布料——不是别,正是那条让郁青纠结路内裤。
布料飞到床那头。郁青不死心伸手:“你给!那本来就是!”
下秒,他
傻子也知道这人方才在做什。郁青知道自己应该出去,立刻,马上。可是鬼使神差地,他还是伸手揭开被子角。
润生脸露出来。
那张平素洁净英俊脸上此刻布满水泡和湿汗,衬着潮红面色,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而那两只本来略微涣散眼睛,目光渐渐凝聚,简直亮得可怖。不知怎,那让郁青想起许多年前夜里,在姨妈家窗外看见狼眼——幽幽地亮在黑暗里,饥饿,贪婪,跃跃欲试。
郁青听见自己干哑声音:“你……你干什呢?”
“发汗。”润生盯着他,另只手也从被子里慢慢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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