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去年冬天卖给磐石寨吗,怎又回来?”
“不清楚,可能是被那边男人揍,逃回来吧?”
“净瞎说,阿宏和阿平今天值守,他们说阿菊带回来很多东西,有种甜甜果子干很好吃。这哪儿像是被男人打过样子啊?”
消息像风样在寨子里飞蹿着,钻进所有人耳朵,仿佛猫爪挠脚底板那样牵动人心。
卖出去女人从未有过回来先例。环车寨如此,其它寨子也是这样。
大部分,只能在记忆深处寻找它存在。
给两人手里各塞把苹果干,阿菊迈着细碎却不失沉稳步伐进寨子,朝着熟悉旧木屋走去。
年轻阿平咽下嘴里食物,他盯着女人背影笑道:“阿菊变漂亮。”
年长宏叔有着敏锐观察力,视线直在远去背影腰部和臀部打转:“看来阿菊在磐石寨那边日子过得不错,能吃饱,没饿过。”
只要吃饱,有足够食物,干瘦丑陋女人也能变得漂亮。“白白胖胖”曾经是文明时代所有女人为之痛恨可怕形容词,可是在这里,意味着比四大美人还要动人心魄绝色容姿。
浓烈食物香气从阿菊家木屋里飘散,每个从附近走过人都忍不住吸着鼻孔,努力判断气味来源,在大脑里拼命思索这到底是什东西。
屋子里密密麻麻挤满人,都是来看热闹。苹果干数量不够,阿菊只好用刀切成小块,分发到每个人手里,尝过都说好。
羡慕眼光与嫉妒话语成为最佳配额。
“你看看阿菊,去磐石寨个冬天,没想到回来以后还变漂亮。你瞧瞧她那腰身,
阿菊父亲死早。他运气不好,上山打猎时候遇到狼群,争斗中被饿狼啃断左手,尽管同行者拼死把他救回来,却变成残疾。
母亲会纺线,这种技能是她庇护伞。当寨子里其他老妇在缺粮时节不断被杀时候,只要她坐在纺车前“吱呀吱呀”转着纺锤,就没人会冲进家里把她带走。
大哥是个老实人,三锤打不出个闷屁那种。辈子老老实实,寨子里分粮分东西他从来不去争,给多少就拿多少,就算分得不公平也不会说话。老实人总是被欺负,尽管他身材高大,脸上却总是带着副憨相。
短暂惊喜与问候过后,阿菊把背篓里东西件件拿出,她勤快地点火烧水,拿出两块鱼干泡上,然后从家里取些粗麦面,让大哥到邻居那里用腌鹿肉换些鲜肉,按照自己在磐石寨学到方法,开始制作肉饼。
“听说吗,阿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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