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庆南喘着粗气跑过来。他脸上到处是烟熏火燎
痕迹，两边面颊上全是黑色烟灰，气急败坏地说：“大哥，咱们粮食被烧掉很多。昨天晚上火太大
，怎
扑也弄不灭。那些该死牛族人，他们……”
鹿庆东抬起头，平静地打断他话：“还剩下多少粮食？”
“还有
半。”鹿庆南脸色铁青：“这无论如何也撑不到咱们回去。”
“烧焦粮食也能吃。”鹿庆东扔掉手里沥青，拍拍手站起来，眼眸深处闪烁着阴狠与果决：“把昨天晚上受伤人都杀，们两小时后出发。”
……
袭方向，迅速弯腰，右手拔起斜插在地面箭矢，转身跑到屋檐下面仔细查看。
这支箭做得很精致，箭杆前段绑着厚厚布条，同样是在油里浸过。可是燃烧散发出气味与鹿庆东记忆中截然不同，丝毫没有动物或植物油香气，只有刺鼻呛味。
小行星撞击地球改变很多东西。蕴藏在地下石油也从地壳深层喷涌出来，有些油层距离地表极近，甚至直接氧化变成沥青。
鹿族领地上没有这种东西，牛族领地也极其罕见。天浩在巨角鹿牧场北面发现处露天沥青矿，直接拿来使用。
大火燃烧整整个晚上。
两天后，磐石寨近在眼前。
望着远处警戒塔上来回走动模糊人影，鹿庆东长长舒口气——自己判断没有错，磐石寨果然是附近牛族人最后据点，他们没有逃，都在这儿。
庞大鹿族军队在他身后集结，随着支支队伍不断抵达，行军阵列开始变化，人们在不满与争吵中排列队形，队长们声嘶力竭喊声在空中游荡，想要这些人排成整齐直线根本不可能，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歪歪扭扭，参差不齐。
身穿盔甲鹿庆南大步走上前来，低声询问：“大哥，现在该怎办？”
他只能充当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
鹿庆东是个优秀统兵将领，他成功稳住情况，在很短时间内组织起几只小队维持秩序。他仔细观察寨墙外射进来火箭数量，判断出对方弓箭手约为七百左右。黑暗封住双方眼睛，数量上居于弱势牛族人不可能强攻进来，自己这边也很难整队出击。对方夜袭目很清楚：制造混乱惊扰鹿族军队休息，顺便烧毁寨子里建筑和粮草。
混乱直持续到天亮。
牛族人很聪明，他们早早撤离，在黑夜掩护下离开。
鹿庆东手里拿着小块尚未燃尽沥青，坐在块石头上百思不得其解。
这究竟是什，居然能烧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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