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祇心说坏,别是听见吧。于是赶紧走过去把开水瓶接过来,低声到:“回屋去吧……这儿没你事儿……”
白墨便乖乖回去。
三姑抻着脑袋,神色有些怪异:“他和你睡个屋?”
“不然呢?”岳方祇开始不耐烦:“就那个屋里有床。”
“你们还睡张床?”三姑眼神更惊悚。
承认。气得岳方祇差点儿又动起手来。最后总算想起自己是因为什进去,才勉强把突突乱跳血管儿压下去。
车钱当然是没还。三姑左句不懂事,又句不知道,就把这事儿给揭过去。到如今晃儿也有四五年。岳方祇当年有心想要打死他,又觉得不值当。车不是什好车,不过几万块钱。他出来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经许多事,吃许多苦,岳方祇也算看明白,钱没有自在日子重要。
如今虽然也不算多轻松舒服,但他觉得挺知足,日子有奔头——他就想什时候攒够钱,买个房子。然后等到生意再做大点儿,就可以稍微清闲些,出去转悠转悠,吃吃喝喝,这辈子就算齐活——不过哪怕生意顺利,岳方祇估摸着,那起码也得是五六年之后事儿。到时候他就奔四。岳大勇那摊子烂事儿他是管不起,索性以后都不管。
人辈子就这几十年好光景,他已经替那老不死赔上三年,不想再在同个沟里跌倒第二回。
“看守所还都是大通铺呢。”岳方祇几乎有点儿挑衅地看着她。
三姑闭嘴。
总算是把人打发走,岳方祇看眼请帖,摸着下巴:“啧,谁嫁他可真是倒八辈子血霉。”自言自语完,把请帖随手丢进垃圾桶。
婚礼他到底是没去。转二百块钱红包,算是全亲戚里道面子。岳方祇老娘打电话过来,并不敢说他什,可到底也有点儿埋怨意思:说是人人都到场,唯独缺他,不知道外人会怎讲究。岳方祇老爹没人追债,底气又足起来,
“你那小伙计怎回事儿?都不知道给客人上个茶啊?”三姑抱怨把岳方祇思绪拉回来。
岳方祇心说还茶呢,没给你喝耗子药算有良心。当然嘴上还是得懒懒地敷衍着:“人家是雇来做事伙计,也不是家佣人。”
三姑脸推心置腹,声音压得低低:“这哪儿行啊,得管着点儿。不然看你好说话,怎肯老实干活儿……”
岳方祇心说这和你有个屁关系。
结果转头,看见白墨有几分不知所措地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提着开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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