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祇扒几瓣儿蒜扔进自己饭碗里,回头看见老富破釜沉舟般地冲砂锅伸出筷子。
白墨做菜分量向不多。最开始不够吃,后来也就是刚好够他和岳方祇两个人顿吃。他似乎不爱吃隔夜饭菜。今天因为炖肉,做得多
“他答应啊。”岳方祇乐颠儿颠儿:“人家这回乐意。不说,你上去坐吧,给你拿葱去。”
老富有点儿急:“敢情说那多你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啊!”
岳方祇没搭理他,拎着钥匙跑。
等他提溜着两大捆葱回来,上楼瞅,嘿,老富和白墨正坐在厨房餐桌边儿上大眼瞪小眼呢。
岳方祇洗洗手:“愣什呢?吃饭啊,再炒个毛菜。”说着翻出来把青菜洗,又咣咣把几瓣儿蒜剁碎,炒个蒜蓉青菜。
白墨做红烧肉往里头放干豆腐结,瞧着怪新鲜。不过尝起来是真香,干豆腐结简直比肉还好吃。岳方祇偷偷咬口,面被烫得嘶嘶哈哈地吸气,面忍不住舔嘴唇。回头瞧见白墨在那儿眨眼睛,他轻咳声:“尝尝好没好。”
白墨冲他点头,岳方祇知道这是好意思。正要下手端肉,楼下响起老富大嗓门:“大岳啊!你在不在?”
岳方祇应声,匆匆往楼下走:“在在在,咋?”他开门。
老富搓着手:“那啥,大葱还有没有,给拿两捆儿。”
开春时节,街上卖葱是小葱。筷子粗细,嫩生生。这种葱味道不重,还带着明显甜,适合蘸酱生吃或者拌凉菜。真要是做大鱼大肉之类,还是得用老葱。
老富看看肉,又看看低头不吱声白墨,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想吃不敢吃”。
岳方祇盛饭,把饭碗和大蒜放到他跟前儿,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吃吧,甭跟客气。”
“呸。”老富郁郁道:“谁跟你客气?”
岳方祇给白墨夹肉:“你自己炖,多吃点儿,长肉。”夹完肉,又把凉菜里海蜇皮挑出来往他碗里放:“尝尝这个,可脆。”
白墨不好意思地看他眼,又看眼老富,低头很斯文地吃起来。
岳方祇取钥匙,就要去给老富上房顶拿葱。这时候老富鼻子动动,馋道:“炖肉?可够香啊。还没吃饭呢。”
岳方祇随口道:“那正好块儿吃点儿呗。上楼就行,小墨儿在上头呢。”
老富神色变。他把声音压低:“那事儿你跟没跟他说呢?”
岳方祇喜滋滋道:“啊,那个啊。们说开。”
老富狐疑地看着他:“什玩意儿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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