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应该是记得、也能感受到这双眼睛对吧?”影子说着,又将副迟南再熟悉不过面具遮在脸上,笑意渐深,“这样,或许能让你印象更深刻些,想起来吗?”
迟南沉默瞬:“反正不喜欢你。”
影子啧啧,显得戏虐又可怜:“迟南啊,你以为噩梦世界里,真有个名叫叶常、还是高三学生梦游人吗?”
迟南眼皮微跳:“什意思?”
“你真点不怀疑吗?突然有这个人出现在身边,就好像绑定样,如影随形,”他饶有兴味观察迟南脸上表情,在如影随形四个字上加重音调,继续说,“你住哪他住哪,你进什副本他也刚好就在,甚至开始就知道你流眼泪情况,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就像你影子样呢。”
迟南却没有犹豫:“不觉得。”
促笑声,合上习题册同时,用温和又真诚语气说:“别怕,不会舍得把你这副身体变成蜡烛。”
“南哥,你要是怕,会很难过。”影子回过头,因为沉在烛火阴影里,他五官越发模糊不清。
迟南当真停下动作,不动声色回视过去:“你不是叶常。”
影子笑,捎带着无奈和戏虐味道:“那你说是谁?嗯?”
“影子。”迟南笃定说。
他不打算相信这个影子挑拨说辞,给自己带来不必要困扰。
影子愣,随之发出遗憾笑声:“看来得拿出点证据才行呢,怎办呢?要不这样吧…”
说着他把黯淡烛火拨亮几分,火花噼啪作响中,影子摘下眼镜。
“你应该问过叶常,为什直不摘眼镜对吧?”影子用微微泛红眸子盯着迟南,就好像在盯着自己猎物样蠢蠢欲动,“因为只要摘下眼镜,他就露馅呢,这个恶趣味造梦人。”
迟南愣在原地,呼吸也变轻。
“可是你别忘,就算是影子,也是叶常影子呢。”
迟南却坚持说:“影子是影子,本人是本人,不样。”
被异化影子相当于被植入烛人意志独立存在,虽然保留本体部分记忆、外貌特征、说话行为习惯,但他思想和选择已经和本体无关,只不过是烛人利用影子作为媒介,实现将本体蜡化工具而已。
也就是说,现在和他对话不是叶常,而是披叶常壳子烛人。
影子用叶常独有方式笑笑:“你这喜欢叶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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