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应该极为厌恶这个人，厌恶他
切接触，但身体竟然既不抗拒，也不反感，好像理所应当似地安然接受
。
顾渊廷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传来温软触感，苏意然轻轻地吻吻他额头，摸着他
见顾渊廷没回应，他以为是疼得不行，让对方把腿放在床上，用热毛巾给他敷在膝盖和小腿上，隔着热毛巾，慢慢地开始按摩起顾渊廷小腿。
顾渊廷不动声色地默默观察着这个苏意然。
几缕乌黑柔软发丝随着苏意然低头动作垂落在他额前，白白净净小脸，大大杏眼眼尾下垂，显得有些无辜，纤长睫毛垂落着，正在很认真地给他小腿按摩，看起来只是个俊秀些少年。
脸依稀还是那张脸，但浑身上下给人感觉却和他记忆中仇人完全不同。
他是谁？
照片中两人，都是二十岁上下。
合照旁边是面倒扣方镜，顾渊廷顿顿，拿起它。
镜中照出脸，年轻、冷峻，是他二十多岁时脸，唯不同是，那条从他右额额骨横跨到右眼尾端伤疤，不见。
顾渊廷怔住，转头看到墙上挂着日历。
2020年10月28日。
苏意然摸到热毛巾变温，就把毛巾拿下来，问顾渊廷：“好点吗？”
顾渊廷脑中闪过很多种猜想，淡淡地“嗯”声，狭长黑沉凤眼阴鸷地盯着苏意然，整个人都很阴沉冰冷。
苏意然知道顾渊廷以前时常会因为小时候发生事，陷入情绪不稳定中，不过自从两个人谈恋爱结婚以后，这种情况就基本没再发生。
他见顾渊廷明显状态不对劲，以为对方是因为腿疼想起以前事，这才老毛病犯，忍不住心疼地靠近顾渊廷，张开怀抱抱住他，摸摸他头发：“没事啊，
在呢。”
温暖气息忽然包围上来，顾渊廷时没反应过来，鼻尖就嗅到淡淡糖果香甜味，他懵下，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2020年，他二十六岁那年.
苏意然端杯热水、拿热毛巾进来，就看到顾渊廷正坐在床边，垂着手，脸陷在阴影中。
他把杯子递给顾渊廷：“喝点热水吧？”见对方没接、也没动，只好把杯子放在旁边桌子上，径自蹲在顾渊廷身前，卷起他左腿睡裤裤腿：“看看。”
顾渊廷这次没有甩开苏意然，他垂着头，默默观察起对方。
苏意然把顾渊廷睡裤左裤腿往上卷，直卷到膝盖上面，用手轻轻按按他小腿和膝盖几个地方，抬头问他：“还是这里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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