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娘为何在世时从未跟他提及?这重要事,连亲儿子都不能说?!
萧
他还要求饶,萧让已烦不胜烦:“听着,问你答。”
云峰平不住磕头,早已没往日峥嵘,与乞丐无异,十余年装疯卖傻已磨去他所有斗志,苟活成他唯信念。
云歇见萧让出面,给自己省事儿,也就不多言。
“云相生母系何人?”
云峰平磕头动作猛地顿下,抖得更厉害。
云歇刚要开口,萧让却抿口茶,轻笑声,淡淡地吐出个名字:“云大将军。”
那老人身形陡然顿。
云歇霎时忘先前那茬,满眼错愕:“你……如何得知?”
“相父于此时来庄上,定非寻常视察,是为知晓自己身世,相父义兄若还活着,应近半百,与此人不符,答案便呼之欲出。”
萧让先前只是试探,见着老人反应,才完全确认。
那老人抬头,五官被脏兮兮头发遮着,看不真切,只隐隐能瞧见脸孔上褶皱里嵌着令人作呕污秽,双眼极浑浊,笑得颇有几分面容扭曲。
他头发茂密,却面上无须,身形有些萎缩。
萧让本不欲探寻,随意瞥却望见那老人脖子上道狭长而深疤痕,顿时心头跳。
云歇有袖口藏刀习惯。
老人脖颈上疤痕长度和切口面,都与云歇所用那种小刀完全吻合。
“说,”萧让轻笑睨他,“不说也可,朕有是法子叫你说。”
云峰平惊恐万分地摇头:“是……是……”
他目光开始躲闪,额上冷汗直流:“是……大昭人。”
虽然早已猜到个七七八八,真听云峰平说出,云歇脑中仍是“轰”声巨响。
这下是点卑微念想都没,他真怀孕,板上钉钉事。
云歇没有杀父,云大将军还活着,只是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承禄呆若木鸡。
萧让瞥眼云峰平,不耐蹙眉:“当初既然选择苟活,如今便也无须再装,相父能来找你,必定知晓你是装傻充愣,只是懒得管你让你自生自灭罢。”
云歇又是惊。
老人立在原地沉默会儿,然后“扑通”声跪在萧让跟前,浑身抖如筛糠:“陛下饶命!”
萧让坐下,冷声吩咐承禄:“你去把他头掰起来。”
云歇心头跳,未承想萧让这般敏锐,他觉得当年事也没有瞒着萧让必要,便默许他留下。
承禄走过去时,老人眼里慌张闪而过。
“别过来!你不是皇上!滚!别碰!”
老人陷入癫狂,承禄时无从下手,为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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