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掠过工作牌,闲聊般问道:“你是博物馆讲解员?”
“不,是文物修复师!叫周俊彤。”
她骄傲拿起工作牌,上面清楚写她名字,再往下行,则是“文物修复师”职位。
“难怪你那懂琴。”钟应夸奖道。
周俊彤笑容灿烂,“也不是懂琴,而是和这间展厅文物接触近五年,对它们非常熟悉。虽然刚刚加入清泠湖博物馆,但可以陪它们辈子。”
他们低声聊着樊成云大师幽静雅致琴风,慢慢离开这座摆放着乌木古琴展柜。
只剩下钟应依然站在那里,提着琴箱,仰视着安静古琴。
“你好,需要讲解吗?”
对方十分热情,主动向他打招呼。
钟应转头,笑着提提手上琴箱,礼貌回答道:“是学琴,解它。”
礼物。”
旁边情侣十分好奇。
“礼物?难道说樊大师今天会来试琴是真?”
“为什那个贝卢会把十弦琴单独送给樊大师啊?”
“都送给樊大师,怎还挂在展柜里?”
年纪轻轻就决定生方向,钟应心升敬佩,又恍然大悟。
“这说,你以前在哈里森.贝卢博物馆工作?”
周俊彤眼睛焕发着光彩,“对,在意大利就读文物修复专业,直在贝卢博物馆学习。”
意大利文物修复,确实是世界首屈指。
他们不聊古琴,聊起意大利擅
那位年轻热心解说,表情忍俊不禁,似乎觉得他说法好笑。
毕竟,这展柜里十弦琴,可不是什般古琴。
无论是国内收藏传世名琴,还是挖掘出来文物古琴,无不是七弦、五弦,国内出土十弦琴实物,仅仅是张木胎,资料极少,更不像这张十弦琴样,拥有完整弦线,随时可以弹奏。
但她仍旧保持友好,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好,在这里等人,如果你有什问题,随时可以问。很乐意给你解答。”
钟应也在等人。
只见她脾气温和笑笑,说道:“是真。因为贝卢先生知道古琴价值,在于弹奏,而不是展示。所以当他听过樊成云大师在意大利古琴音乐会后,立刻就决定,要将这张琴赠予最适合人。”
“等到这次展览结束,它就是樊大师私藏古琴,如果大师研究透十弦琴,肯定会举办独属于它音乐会,弹响唐代传下来遗音。”
现有古琴,毕竟是七弦。
哪怕是技艺出众古琴大师,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弹奏十弦琴。
情侣听完,表情向往又略带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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