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先生,这是什曲子?”
“《华歌》。”
樊成云听过无数次,仍觉得钟应每次演奏都能带来全新感悟,“这是他九岁谱写,在这片土地上才能演奏出来中华之歌。”
九岁作曲,年轻至极!
刚才铿锵曲风,有《华歌》注解,忽然就变得意义深重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与众不同演奏感染。
连对钟应颇有微词斯坦福,也震撼得失去语言能力,灵魂磕磕绊绊跌撞在眼前弦音之中。
他感受到波涛汹涌,感受到鹰击长空。
耳畔悲怆宏伟音乐,超越他对中国古琴全部理解,他甚至觉得刺耳滑弦,都像是穿透魔鬼利刃,带出沸腾血色。
斯坦福无法形容他心情,更无法找到准确词语去描述琴音。
他猱挑抹擘,落音刚健有力,弹如断弦,时而双弦齐拂,踢打进复。
但是,钟应弹奏陌生曲子,全无古琴应有“弱而不虚、刚柔并济”,他从第个音开始,就气势夺人,如戈矛纵横,旋律激昂!
他丝毫不打算作什悲春伤秋之思,弹什哀怨、凄婉调子。
弹出来曲音,和他说过话样,声声带刃,仿佛琴弦铿锵击石,坚硬不屈。
那双手抚过繁复弦线,用本该哀怨愁苦琴,挑起战火铁蹄。
斯坦福立刻站起来,低声跟翻译快速说着什。
片刻,翻译完美转达他意思。
“余馆长,斯坦福先生希望您打开展柜。”
十弦雅韵马上就能奏响消息,令周围听过《华歌》参观者不肯散去。
他们低声议
他大脑失去理智跟随着旋律,人已经不是坐在原位,而是冲向千军万马战场。
钟应掌抚琴弦,结束演奏,刚才切惊涛拍岸、波澜壮阔都随着弦音声声,颤颤地渐行渐远。
可博物馆空旷上空,依然回荡着陌生鼓点节奏,逐渐回到胸腔,与心跳融为体。
斯坦福深呼吸许久,才抚平激动情绪,这首曲子给他带来感觉,绝不逊色于他初次听到柴可夫斯基《1812序曲》时心潮澎湃。
他找回自己声音,视线惊喜,谦虚问道:
深深铭刻在灵魂里关于战争切记忆,在他弦震、掌击节奏之中,爆发出金戈擂鼓,誓死杀敌狂风。
音律从琴中传出,却在听者心中擂鼓齐鸣,众人耳畔雷霆万钧,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张造型怪异十弦琴拨弄弹出声响罢。
却纷纷从这样声响里,感受到所谓——
誓死不屈,战至胜利。
室内回荡着十弦琴宽广音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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