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这到底是什!”
“钟声。”厉劲秋得意笑道,“和钟应关在贝卢庄园三天,给贝卢送钟声。”
“你疯。”
多梅尼克压低声音,指指光线暗淡观众席,“樊成云就在台下,答应他,会帮他说服贝卢,拿回真十弦琴。贝卢都九十七岁,你是想害死他吗!”
“害他?”
但是,他们作为宾客,误以为这是贝卢先生最新喜好,就喜欢古琴与管弦乐队明争暗夺。
管弦乐队依然配合着舒适温柔降B大调,欢乐祝福。
而独奏古琴,像是乘着C小调悲怆疯狂急流,掺杂着碎石泥泞山洪,远远奔袭,砸响唤醒听众神志警钟。
所有人都被音乐抓住心神。
只要那张十弦琴响起急促上升弦音,他们就会忘记管弦乐优美乐曲。
未听过如此恐怖音乐。
火焰灼灼燃烧着他心脏,怒风尖锐呼啸压迫他呼吸。
贝卢以为自己快要就此死去,又随着个乐章转进,耳边声音忽然温柔下来,给他腾出丝喘息空间。
舞台上钟应,沐浴月光,十指莹白。
他轻柔细吟琴弦,如喁喁私语,缓和刚才紧张急迫情绪,进入段低沉阴暗悲剧旋律。
厉劲秋不能理解,他抓住多愁善感钢琴家,带他走到视线绝佳位置。
“你看,贝卢明明很喜欢。”
他们从后台清楚看到前排贝卢,他坐在轮椅上,专注凝视钟应,微张着干枯嘴唇,似乎在随着节奏颤抖。
他喜欢这样音乐,哪怕偶尔音调阴沉、冲动,他苍老向往表情,浑浊眼珠里透出渴望,都明明白白说着:他喜欢。
多梅尼克心
极具穿透力独特琴声,越过《金色钟声》该有柔美,突兀进入到疯狂亢奋节奏,带着身旁管弦乐队,来场充满张力与对抗澎湃协奏。
如此美妙演出,只有参与过排练人才会觉得惊讶。
多梅尼克从古琴奏响瞬间,就坐不住。
即使钟应使用古琴多出三根弦,怎旋律都不再是他们熟悉温柔缱绻,夹带着难以平息怒火。
他果断跑到后台,抓住站在旁欣赏厉劲秋。
贝卢长舒口气。
他能接受这样缓慢C小调,配合着管弦乐队降B大调,竟然有种奇妙和谐,令他瞬间忘记之前痛苦。
十弦雅韵果然不同于普通古琴。
钟应对抗是十几人管弦乐队,他只有人,也能弹奏出无法掩盖尖锐激昂。
不是没有人觉得这首《金色钟声》协奏曲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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