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劲秋烦恼犹豫,寻找着最合适措辞,“就像如果给们个机会,们愿意去拯救他们,从战火之中,从
他抓抓短发,皱着眉痛苦说:“这太简单。”
厉劲秋回忆着刚才乐章,立刻就能补全该有部分,“小提琴渐进前奏、大提琴帮你补足低音声部,如果你喜欢话,还能加入小号、定音鼓或者钢琴,在渲染战争残酷画面时候,给予听众更直白示意——”
“等下!”
钟应抱着琵琶,打断激动作曲家。
“你听懂表达主题?”
钟应低眉温柔,手指骨节分明,弹奏曲调前所未有悲壮宏伟。
他推挽吟揉、扫弦轮指,似乎绽放战后希望花朵,于遍布阴霾天空下,承接着初升阳光和雨露。
钟应捂弦戛然,弹奏乐思完整清晰,丝毫没有任何迷茫。
钢琴房恢复安静,钟应还没能出声,就听到厉劲秋诧异抗议。
“这就是你做曲子?”
厉劲秋仿佛见到无法闭眼亡魂,盘旋萦绕于静谧天空。
又见到冷漠刽子手持枪沾染热血,犯下罪孽。
厉劲秋很难形容他听到乐思。
那不是单纯对人性丑恶、对战争残酷批驳,而是更深邃、更难以具象化情绪,逐渐蔓延在钟应指尖。
他没怎听过琵琶独奏。
“当然!”
厉劲秋非常不满意钟应提问,“战争、残酷战争,可悲牺牲者,还有幸存下来人们对逝去生命纪念,以及最重要也是最喜欢部分——希望。”
他看向钟应,眉眼如斯温柔。
听过不少纪念死难者安魂曲,他却极少能够感受到如此奇妙又独特思绪。
“这不是普普通通希望,很难解释,就像、就像……”
他表情难以置信,“你根本不需要!”
作曲家说话,令钟应更加赧然。
“只会自己部分,从来没有负责过整个乐团。不知道这样旋律应该怎配器,怎选择渐进淡出,怎分段乐章……”
“什都不会。”
钟应谦虚让厉劲秋心梗。
此时却想起小时候背诵白居易字字句句。
钟应临拂三弦,声音由高亢转沉寂,那便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钟应挂滚四弦,声音急迫剧烈逼人屏息,又道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乐器之王四弦,在钟应指尖迸发出交响乐般奇特轰鸣。
音律回旋在钢琴房里,厉劲秋甚至觉得身边三角钢琴琴弦,都在随之颤抖,发出响应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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